幾天先後有過四個人找過天賜哥哥,一個個氣勢兇得我心裡怕。”蔣心苒的聲音低了下去,姐姐蔣心萌接過話,她氣呼呼的道:“怪蜀黍比他們恐怖多了,要我說,怪蜀黍才是最兇的,想對我天賜哥不利,先過了我們這關。”
苒和萌,象徵著一靜一動。恍惚之間,我有種錯覺,她們好像從紫汐靈魂中抽離的分體,動靜如幻。
“1、”
“2、”
“3!”
蔣心萌與蔣心苒異口同聲的道,“給我倒!”
緊接著,裴奚貞的笑容猛地僵住,手中的玻璃杯砰然落地摔碎,他無力的向後軟倒。然後輪到了我,腦袋猶如灌了鉛似得沉,失去意識前,聽見林慕夏的杯子摔碎的聲音,她幾乎和我同時昏迷,臨暈前我的最後一個念頭,“蒙汗藥!”
……
嚯嚯磨刀的刺耳聲將我驚醒,我睜開眼,發現身子底下是冰冷的堅硬地面,裴奚貞橫著壓在我身上,我想用力推開他,卻發現使不上力氣,手指連動一下都難,但大腦卻極為清醒。旁邊的林慕夏也難逃一劫,她睜大了眼睛衝我眨動,不愧是女士,待遇就是好,她身子墊了層鬆軟的稻草。
仔細一聽,磨刀聲竟然有二重奏,我望向門旁邊,蔣心苒和蔣心萌坐在馬紮子上,分別打磨著兩柄大號殺豬刀的鋒刃,鋥亮的寒芒恍的我心驚肉跳,她倆總該不會學著水滸裡的孫二孃開黑店吧……淑女般的蔣心苒察覺到我們恢復了意識,她輕笑道:“姐姐哥哥們千萬不要擔心,我們姐妹儘量給刀磨快點,爭取一刀兩斷,讓你們毫無痛苦的走。”
“哼,豈不是太便宜這夥人了?”蔣心萌止住了磨刀,她手持殺豬刀對準我身上的裴奚貞狠狠一甩,“嗖、嗖、嗖——”殺豬刀旋轉向老狐狸飛襲而來,但對方有意放過,刀鋒緊貼著他的臉劃過,“撲哧、”一聲插入牆壁!
數根被斬斷的鬍鬚飄過我的眼前,鋪落在地。
“心苒,你心就是太軟,一刀了結誰都行,但這怪蜀黍交給我。”蔣心萌顯然放棄了殺豬刀,踩著棉拖“嘀啪、嘀啪……”的跑到外邊,沒超過一分鐘,她滿眼壞笑的拎了把用來鋸斷木頭的手鋸,走近裴奚貞,把冰涼的鋸片貼在裴奚貞的脖子,“怪蜀黍,你看我不爽對不?待會老妹磨好刀,我就一點點鋸斷你的脖子。”
很快,蔣心苒託著鋒利的殺豬刀,微笑著移步過來,“姐,我磨好了,開宰?”
“先聽聽遺言再說,這幫傢伙……口口聲聲稱是天賜哥的生死戰友,暗地裡卻想下殺手,我已經極度後悔放跑了三個,不知道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們非但不收斂,反而越來越過份,這回竟然一下子派了三個人來!”蔣心萌點頭,她的手在羽絨服裡摸出一個裝了液體的玻璃瓶,分別湊近我們的鼻孔,她收好了瓶子,蔣心苒在一旁補充道:“你們現在能說話了,一人一句,我會轉告給天賜哥哥。”
蔣心萌晃了晃手鋸,“怪蜀黍,你先來!”
“老蔣啊,你養的兩個啥破妹妹?一來就上蒙汗藥。心萌太狠,心苒太腹黑……”裴奚貞的抱怨聲四起,他還沒說完,蔣心萌脫掉了一隻襪子塞入他嘴裡,“怪蜀黍,一句半了,超了哦。”
“&%……¥#@&”
老狐狸徒勞的吱唔,只能乾瞪眼。
“然後輪到你了。”蔣心萌威脅的看向我,她指了指自己左腳,“本姑娘可不想再浪費一隻襪子,最好說點有營養的,你看起來並不討厭,可以多說一句。”
這事並非三言兩語說的清楚,我想了想,任由天命好了,心想這算不算客死他鄉?還是冤死在同事的妹妹手裡,我幽怨的道:“蔣心萌、蔣心苒,你們這麼屌,老蔣知……唔~!&%#~@¥#¥……”
一隻棉襪咕嘰被蔣心萌拍入我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