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語畢,便領著眾人大步離去了。
葉雪妍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車隊駛出了李公館的大門,她才輕輕舒了口氣。轉過身,卻見李語珺依然可憐兮兮的蹲在欄下,當下只又好氣又好笑的言道;“好了,他已經走了。”
李語珺聽聞好友這樣說,才敢站起身子,探出頭來。
“好險好險!剛才真是要把我嚇死了!”李語珺吐了吐舌頭,一臉的心有餘悸。
葉雪妍學著好友平時的動作,也在她的的眉間點了點,無奈的說了聲;“你呀!”
倆個女孩子,便同時笑出了聲。
回官邸的路上,鄭北辰取下軍帽,望著上面那一抹淺淺的果印,腦海裡,卻浮起一抹嬌柔動人的身影。那個女孩子有一張清純秀美的臉蛋,有著一雙輕靈氤氳的美眸,有著一種楚楚動人的氣質。
他的眼底逸出一絲自嘲之色,似是為自己的念頭而感到不可思議。想起她方才驚慌失措,傻傻的樣子,他剛硬的容顏上,唇角卻略微的勾了起來,竟是難得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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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這是方才從江北傳來的加急檔案,還請你過目。”
書房中,男人高大魁梧的身軀正埋首於一堆公文中,握著鋼筆的手顯得十分的有力,下筆乾脆而敏銳,只聽紙筆間一片沙沙聲。
聽到顧有德的聲音,鄭北辰也並未抬首,只是道了一句;“拿來。”
下一秒,顧有德便雙手將一份電報呈到了他面前。
鄭北辰取出密件,待他看完後,眼眸卻是一片森冷。
“司令,莫不是前線情況有變?”顧有德察覺出鄭北辰的面色有異,立時恭謹的詢問出聲。
鄭北辰燃起了一支菸,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後,方才搖了搖頭,道了句;“與戰事無關,是餘重庭。”
顧有德眼皮一跳,驚撥出聲;“難道那餘重庭當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
鄭北辰笑了笑,淡然的語氣似乎說的不過是些閒話家常。
“他想要在各地軍閥中獨佔鰲頭,我可以理解。只不過與扶桑人暗地裡聯合起來對付鄭家軍,這手段,倒可真稱得上卑鄙毒辣。”
顧有德聽完鄭北辰的話,只覺自個整個後背都是冷汗涔涔。心裡卻暗自慶幸,虧得自家司令在餘重庭身邊部署好了一切,知曉他的一舉一動。不然,可真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了。
當下,他的心裡對鄭北辰的敬仰只又更深了一層,恭聲問道;“司令,那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鄭北辰將菸頭按滅,銳利的眼眸中卻閃過一抹戾色,低沉的聲音裡,只透出一股子肅殺之氣。
“既然餘重庭處心積慮的要送給我們這樣一份‘大禮’,鄭家軍又哪有卻之不恭的道理?”
“司令的意思是?”顧有德心中突突直跳,只覺此舉雖說十分巧妙,但實在過於冒險。
“將計就計。”鄭北辰清冷的聲音吐出了四個字。
顧有德望著鄭北辰,但見他的面容滿是嚴峻,眼底的威勢更是要人不敢直視,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從他的身上,不斷的散發出來。
他心折了,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道了句;“屬下明白!”
鄭北辰頷首,舉手輕捏眉間,問起了另一件事。
“命你與德國人商談的軍火事宜,現在如何了?”
顧有德眼眸一垂,面上似有難色,回話道;“德國人強硬的很,無論如何都不願讓價,表明了價高者得。”
鄭北辰一聲冷笑,眼眸中卻滿是無奈,他淡淡說了句;“就按他們開的價,將事情定下來。”
顧有德心知那批軍火若是被扶桑人或者餘軍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