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甚至要比右手的槍法更準。曾經在馮大帥麾下的時候,更是做過狙擊手。他收藏的手槍也是極多,腰間便是佩戴著左輪柯爾特手槍,這種槍後勁極大,火力強勁,電光火石間,無不望風披靡。
他將手中的槍還給了方才計程車兵,卻是將自己腰間的配槍取下,開始上彈殼。那彈匣啪的一聲彈進了槍體,一拉槍栓,發出咔嚓的一聲來。放佛是將人的骨頭猝然捏斷一般的脆響,他對周圍的歡呼聲視而不見,只看向嶽天炎,後者的臉卻是通紅,眼眸垂到極低,似是不敢與他對視。
他目光如炬,語氣卻是和緩了下來;“年輕人有傲骨是好事,但切記不可有傲氣,記住了嗎?”
嶽天炎將腰背挺得筆直,再次向著鄭北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眼眸裡的自得之色早已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欽佩與敬仰,他看著男人的眼眸,只簡單的道了幾個字;“是,司令,我記下了!”
鄭北辰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柯爾特,向著天際便是“砰”的一聲槍響,方才安靜下去的喝彩聲立時又是齊刷刷的響了起來。
原來是一隻大雁從天空飛過,鄭北辰抬手一槍,就將這隻大雁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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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間,他方才回到大帥府。
夜已經很深了,院子裡露出一片寒浸浸的白色。
葉雪妍一早便得知他晚上要回來,此時只站在廊下翹首以盼,秦媽擔心她受涼,為她披上了一件素白的嗶嘰斗篷,更襯得她的面容瑩白如玉。風將那斗篷吹得鼓了起來,領子上的鋒毛時不時的拂過面頰,癢癢的。
鄭北辰下了車,便看見她眉目宛然,清麗如畫的站在廊下,看到自己的一瞬,雀躍的喜色掩飾不住的便從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流露了出來。
他大步上前,握住了她的小手;“怎麼站在風口處?要是受涼怎麼辦。”
葉雪妍任由他的大手牽著自己,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我又不是紙糊的,哪有那麼容易就著涼。”
鄭北辰握著她的小手,也覺得觸手一片溫熱,卻還是不放心,只掀開自己身後的大氅,護在她的身上,攬著她一路穿過走廊,向著大廳走去。一面走,一面笑道;“以前每次看到你都是一股受氣的小媳婦樣,連大氣也不敢出。現在倒好,都敢和我頂起嘴來了。”
葉雪妍想起往事,心裡也覺得好笑,一雙晶瑩的眼眸閃亮如星。
“你知道嗎,當初語珺還給你取過一個外號。”
鄭北辰眉頭一挑;“是什麼?”
葉雪妍揚起小腦袋,唇角的弧度輕輕柔柔的上揚著,像是一彎新月,惹得他想去一親芳澤。
“不告訴你,自己猜去。”她眼睛裡含著滿滿的笑,語氣裡卻是俏皮不已。
鄭北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少頃,卻只是捏了捏她的臉頰,一笑置之。
纏綿過後,葉雪妍靜靜的趴在他的胸口,他的大手依然緊緊攬著她的纖腰,另一隻手卻是輕撫著她的髮絲,倆人都沒有出聲,享受著這份靜謐的甜蜜。
鄭北辰的胸膛十分寬厚,赤裸的肌膚上卻是佈滿了彈痕,其中一道竟是在心口處,十分的猙獰。葉雪妍的小手輕輕撫上去,想起他從前吃過的苦,受過的危險,只覺得心疼不已。
“還疼嗎?”她問。
鄭北辰合著眼睛閉目養神,聽到她的話,只緊了緊她的身子,輕聲答道;“早都不疼了。”
“當初是怎麼傷的呀?”她抬起一雙美眸,心裡柔腸百轉,眼底卻已經是淚光點點。
鄭北辰若無其事的笑了笑,只微微搖了搖頭;“哪能記得那麼清楚,總歸是敵人打得就是了。”
葉雪妍便不在出聲,小手卻是環上了他的腰。鄭北辰睜開眼睛,抬起她的臉蛋,卻見她早已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