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如他跟蔡琰呢。
蔡邕看了眼劉滄,他也就是習慣性的隨口一說,心中感嘆,自家女兒聰穎早慧,眼前這少年也不能當作同齡看待,人生低谷遇此奇異少年,端是奇妙。
在蔡邕看來,劉滄還真是世所罕見,不過這罕見還真不是劉滄有多聰明。
小小年紀,獨自一人,將生活過的有滋有味,平日吃食不下大戶人家,聰明的娃娃蔡邕沒有少見,這一款的,劉滄還真是獨一份。
多時觀察,平日生活瑣事完全沒有需要他來指導,人際交往也有種大巧不攻的韻味,隨著越發相熟,蔡邕跟劉滄的相處倒是拋開了年紀身份,平日頗有些平等忘年的味道。
大儒不腐,行行出狀元在大漢頗為適用,蔡邕若為經儒大師,那劉滄大概也能算是生活專家了。
“逢旱必起蝗,不過老夫觀察,今年此地旱情不會太重。你竟然也關心民生?”蔡邕面帶笑意,對劉滄說道。
“唉,我也是可惜今年不會起蝗,本想多養些雞,或許還能弄些鴨鵝。但這飼食卻是一項難題。東山牽扯到桑東兩村,想在那裡圈地,也還需要謀劃一番。”劉滄搖頭。
蔡邕觀天之術十分了得,或者說這年頭有一些人非常擅長觀察天象。
劉滄感覺這種擅長已經超過了知識的概念,就像他們體內還殘存著一些人類退化的生物本能一般。
反正劉滄怎麼學也無法像他們那樣看的長遠準確。
“你居然期待蝗災?真若起了蝗災,你能保住那些雞麼?”蔡邕搖頭哂笑。
“總要從小做起,早晚要劃地為牢,有些緩衝,才好抵禦山洪。”並沒反駁蔡邕,劉滄若有所指,讓蔡邕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如今蔡邕也不把劉滄當作頑童看待,隱隱聽出劉滄意思,眼神流轉間,又不由搖頭。
“災情常有,或有苦難,但各地世家還不至讓禮樂崩壞,莫要胡思亂想。”蔡邕對劉滄說道。
“呵呵。。。”劉滄呵呵一樂,心中有些犯苦。
就以蔡邕來說,這些人算的到天時,卻是難算清人事,禮樂崩壞,這詞用的好啊。
那天師張角的太平道如今涿縣已有耳聞,蔡邕偶爾也有提其禍患,但更像午後調侃,根本沒把他們當回事。
多說無意,多時相處,劉滄發現蔡邕有著一種幾乎本能的傲慢,或者不只是他,如今這東漢權力階層對民間有著誇張的把控自信。
唯一能讓他們擔心重視的,卻是隻有那同階層的爭鬥。
內宦、外戚、宗親、世家,再加上皇帝在其中反覆橫跳,各種作妖。
天災?那算個事兒?
人禍?他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