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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不必如此看我。”秦先羽看著三人,緩緩說道:“小道本不摻合此事,然而幾位攔路埋伏也就罷了,不分好歹,一記弩箭先來射我。那弩箭射穿馬車,推著小道撞破了馬車側壁,若非小道有保命之法,豈非平白丟了性命?”
三人面面相覷。
弩箭分明是要射相府車隊中隱藏的老頭,誰知你這道士當了替罪羊?
只是,即便早知是個道士,他們也不會留手,遇上了只是一刀砍去的事兒,畢竟他跟相府車隊走在一處,只得是順手殺了。這一點,三人心知肚明,不好辯駁,更何況,事已至此,辯解無益。
可聽這少年道士所說,他原本是個外人,只是因為那一記弩箭的緣故,才動怒出手。
三人心中不禁悲哀。
這一場埋伏本是十拿九穩,哪知半途遇上了這麼個橫空出世的少年道士?
秦先羽說道:“我只是想看看,是哪些英雄如此兇狠而已,既然幾位守口如瓶,也不好強求。不過,三位想必腹中飢餓,又受了酷刑,小道已經命人給你們煮了些東西,勉強充飢,至於米飯肉食,待會兒再吩咐下去。”
一人冷笑道:“你有這麼好心,可是下毒了罷?”
秦先羽笑道:“若要下手殺人,只須小道我拔出背後長劍即可,區區一劍的事兒,何須下毒這般麻煩?”
說罷,這道士低笑了聲,掀起簾子,走了出去。
內中看管三人的一名侍衛又把簾子後的內門封起,便讓這裡與外界聲音隔絕。
過了許久,蘇里端著一鍋菜湯進來。
秦先羽指了指裡面,說道:“送進去,給他們吃了。”
葉青又添一句,冷冷道:“不吃就強行灌下。”
蘇里連忙應是,端著菜湯入內。
葉青心有疑惑,恭敬問道:“不知這一鍋湯水,有何妙處?”
秦先羽微微笑道:“這東西吃不飽。”
葉青微微一怔。
秦先羽又道:“它吃了會餓。”
葉青更顯愕然。
僅僅是餓?
嚴刑逼供都無法讓這三個硬茬子開口,餓他們一餓,莫非就能讓他們開口?
秦先羽拍了拍衣襬,說道:“自然餓得他們開口。”
……
“越吃越餓,可覺得奇怪嗎?”
秦先羽看著三人,說道:“越是吃,越是餓,還有些腹瀉之感。”
“但這還不止,過多片刻,會餓得腸子互磨,難以忍受,看著一切東西都想吃下肚去,自然就包括了自己。”
“你們將會飢餓得神志不清,然後看著生肉也能產生食慾,卻又求之不得,就會看著自己,隨後一口一口吃下手指,然後手臂,一點一點把自己吞食下去。”
他逐句逐句說來,聽得眾人面色蒼白,包括葉青在內。
至於那腹中飢餓的三人,更是驚恐交加,只想怒罵,卻飢餓無力。
“但如此太過血腥殘忍,卻也不好。”秦先羽轉頭問道:“肉食準備好了沒有?米飯準備好了沒有?”
葉青是個老江湖,識趣地道:“我等深諳待客之道,不能以粗茶淡飯招待,已經遣人越過淮水,去買淮水以南出名的香米,舉國聞名,乃是淮水以北的稻米難以媲美的。這一來一去,大約要花費兩月功夫,請三位忍耐兩月。”
忍耐兩月?這三人聽了,幾乎暈厥過去。
“肉食呢?”
“我已命店家殺雞,準備送與三位,權當充飢。”
“要仔細些。”
“這自然是萬萬不能怠慢,我命店家一定仔細,雞毛要一根一根拔,不能有半絲存留,估計天明之後能夠拔光雞毛,開始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