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舅舅搶走了。
她咬了咬下唇,將祈求的目光看向牢房外的幾名士兵,此時幾名士兵手裡各拿著一個酒囊,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喝著,一邊看吳永和畢菲纖的熱鬧。
見畢菲纖被吳永搶了水,紛紛仰頭大笑。
“真是一條瘋狗!”
幾人正說笑間,有牢獄頭帶著四名士兵到了此間牢房。
“吳永,畢菲纖!”
看管吳永和畢菲纖的那幾名士兵連忙起身回道:“是,是這裡,這兩位便是吳永和畢菲纖。”
牢房裡的吳永見終於有人過來了,急忙雙手抓在鐵桿上,神色緊張的看著外面。
畢菲纖臉色好不到哪裡去,是來判他們死刑的嗎?
那名牢獄頭揮了揮手,嘴上說道:“此二人以下犯上,意圖謀害當朝丞相,是以流放邊疆沙縣,永世不得回京。”
吳永蹭蹭蹭的腳步往後退,流放邊疆沙縣,流放邊疆沙縣?
那邊疆沙縣是何之地,魚龍混雜,殺人犯,搶劫犯,土匪,強盜,全是不要命的人。
他們被流放在那裡,簡直比死都不如。
他不要去那裡!絕對不去沙縣。
畢菲纖不知道沙縣在哪裡,卻也聽說過邊疆的暴亂的。
可是那裡是一個獨特的地方,唯一不受地方和朝廷的管制的地盤,所以才如此混亂。
想到以後的日子,畢菲纖眼前一片黑暗。
不若死了的好,可是死,她沒有勇氣,活。又沒有希望。
該怎麼辦,畢菲纖絕望的流下眼淚,若是,若是現在蕭奕北能來救她出去這個鬼地方,要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可想象畢竟是想象,蕭奕北至今沒有出現過。
“將此二人押走!”那頭領手裡拿著一張文書,命人將吳永和畢菲纖帶出來。
牢房被開啟,進去兩名士兵將他們帶了出來。
畢菲纖行如老嫗,和舅舅一起被人按著手印在文書上畫了押。
吳永一開始不按,拼命掙扎:“你們憑什麼讓我按手印?本官是皇上封的三品大官。你們給我放開!”
那兩名士兵哪裡管他什麼官,硬是按著他的腦袋在桌子上按了下去。
吳永乘機偷看了兩眼,上面流放二字清晰的映入他的眼簾,吳永一下被刺激得狂暴起來,又是吼又是叫:“你們把我放開,放開!我不要被流放!不要!”
儘管吼得再大聲,還是被人押了出去。
畢菲纖沉默的跟著,不知道還有什麼日子等著她,所以她並沒有浪費力氣。
。。。。。。
四月正是觀花的季節。
菊慧堂院子裡百花齊放。奼紫嫣紅,花香襲人。
太后安氏在宮中舉辦了觀花宴,著了驕子來叫凌向月進宮。
這是凌向月第一次進宮,又高又長的宮門。她坐在驕子裡掀開簾子看,只覺得被宮裡的圍牆都比外面的深了許多。
想起安氏第一次也透過安惜妍找過她一次,那時候還說要舉薦他們凌家。
不過她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後來安氏請過她幾次。均是沒去成。
沒想到如今四月,她竟然又命她進宮賞花。
賞花宴是在御花園,太后派來的人將她送到二門處時凌向月便下了驕子。
然後二門處早已經有宮女等候在此。見凌向月下了驕子便上前詢問道:“可是凌大夫人?”
凌向月看著她們點了點頭,青竹在後面跟上,好奇的左右觀望。
那名宮女微微施禮:“請跟奴婢來。”
那名宮女將她們帶到了御花園。
御花園是帝后茶餘飯後休息遊樂的地方,每年登高、賞月、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