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又說:“可是咱們錢不夠啊。”
姚瑜呼吸一滯,艱難道:“一百兩都不夠嗎?”
“已經沒有一百兩了,把咱們欠的賬還了,又買了衣服和糧食,你自己還拿了五兩銀子,說要保密。已經沒有一百兩了。”
姚瑜瞬間覺得自己好慘。
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爹偏心到什麼都不分給自己,他還怎麼養家餬口?
他可什麼都不會啊!
不然等哪天天暖和了去看看自己的兩畝地?
愁著愁著,姚瑜睡著了。
意識不清的時候,他聽到宋涼跟他說話。
宋涼嘆著氣,蹭著他的腦袋,“聽說明天徐掌櫃就回來了,他還找來了好幾個厲害的賬房先生和你比。”
姚瑜逐漸睡熟了。
宋涼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算了,比不過就比不過吧,我不能太貪心,讓你事事都強過別人。”
事到臨頭,宋涼也不逼迫姚瑜了,就他這個態度,應該是沒戲了。
人家賬房先生幹了多少年了,姚瑜才學幾天啊,他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昨天還學了一天蒸饅頭。
咬了一口饅頭,宋涼心情複雜。
比起工作,姚瑜更在意房子,他坐在馬車上很是憂心,“咱家房子太破了,明天起,我把咱們家房子好好修繕修繕。”
宋涼看著他,也很是憂心。
就算明知道這工作不成了,但今天這麼關鍵,你好歹也把工作往心上放放。
宋涼理解,但突然有點不想理他。
姚瑜又自顧自的說:“我明天去看看咱家的地吧,也不知道糧食長得咋樣了?明年能不能有個好收成。”
不等姚瑜回話,張叔插了進來,“哎喲,姚瑜,你還能想起來你那二畝地啊!前幾天我還聽姚鐵柱罵你呢?”
姚鐵柱也姓姚,但他可和姚瑜沒什麼關係,唯一的關係也就是他家的地和姚瑜家相鄰。
姚瑜一臉懵,“他好好的幹嘛罵我?”
有點生氣啊!
“他說你不好好除草,明年天一暖和,你家的地保管都是草,他家和你家地相鄰,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明年那草籽經風一吹,他家地裡就遭殃了。”
姚瑜瞬間心虛,“我明天就去除草。”
張叔揮揮牛鞭,“冬天草都凍死了,現在去怕是來不及了,等明年春天你就能看到,那草啊,嘩啦啦的往上長。”
姚瑜頓時好愁。
他跟宋涼說:“養家餬口好難啊!”
姚瑜有時候讓人很窩心,可有時候是真氣人啊!
宋涼吃好勸他,“那就是明年的事了,先別想那麼多,先想想今天的事。”
姚瑜不說話了。
前頭趕車的張叔搖搖頭。
真是完蛋啊!
幸好這不是自家孩子!
姚瑜離得遠,所以是最後一個到的,他一來就見徐掌櫃在和別人說話,那幾人都是陌生面孔。
“徐掌櫃!”姚瑜喊他。
徐掌櫃點點頭,然後跟他介紹了一下眼前之人。
其他人幾乎是一句帶過,唯獨兩人,徐掌櫃特意多說了幾句。
一個是李管事的內弟,叫何鴻。
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