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靠自己記得嗎?你也早就忘了!你之所以清楚她會曉夢迷蝶之術,憑的是你那莫名其妙就能辨識萬物真偽、看破招式法術的能力,我都不好意思點破你!得意個什麼勁兒?”
“是呀是呀!”薛燕停下追隨司徒雲夢,轉過身來,雙手叉腰、一臉不滿地對韓夜說:“那又怎麼樣呢?給你這個能耐,你就能想出本女俠這個主意嗎?要不然怎麼我是軍師,你只能當個車伕?”
韓夜哭笑不得,以前御劍給夢燕二女趕路,就被薛燕說成是車伕,現在有了銀雕作為坐騎,還是被薛燕說成車伕。
“又是車伕?我就不能是個將軍嗎!”韓夜忍不住道。
“不能!”薛燕理直氣壯地道:“你這呆瓜!家務活不會幹,打架也不兇悍!打個胡椒怪都磨磨蹭蹭!要不是憑著你是小夢夢丈夫這層關係,你連車伕都當不了!還想當將軍?做你的白日夢去吧!”
司徒雲夢在前面聽著,有些想笑,勉強收住了笑容,提醒道:“別鬥嘴了,趕路要緊。”
韓夜趁著薛燕轉身去看司徒雲夢之時,從後面狠狠推了一把她的背,把她推得往前一個踉蹌,這才冷聲道:“聽到飛凰公主說什麼了吧?趕路!”
,!
薛燕知道韓夜肯定是公報私仇,畢竟剛才在韓夜中幻術的時候,她推韓夜那一下也挺狠,搞得韓夜頗為狼狽。
“喂!有點氣度好不好啊你!一個大老爺們鼠肚雞腸、斤斤計較!”
薛燕罵罵咧咧地跟在韓夜後面,韓夜則冷哼著跟在司徒雲夢後面,三人總算逐漸恢復安靜。
只要韓夜願意和薛燕繼續磨嘴皮子,那就什麼氛圍都沒有了。
但對於司徒雲夢而言,這並不壞,因為她與生俱來害怕黑暗,她需要韓夜在黑夜中的引領,也需要薛燕在迷茫時的鼓勵。
三人抓緊趕路,穿過巨蟒那長達三百來丈的食道,眼前的明光越來越亮,一陣白芒閃過,三人隨之衝進巨蟒龐大的胃裡。
龍蟒的胃,高十數丈,寬十數丈,深不可測。
彷彿一個巨大的溶洞,腳下則是如同小河般蜿蜒而去的酸液,無數凡人鳥獸的骸骨堆積在兩側,組成了酸河的河畔。
司徒雲夢單手作訣,施展御風奇術,素袖一揮,韓夜和薛燕頓覺飄然如仙,也雙雙懸浮在空中。
司徒雲夢自從懷抱六界後,境界也再上一層,而韓夜和薛燕又是她最早賦予五彩靈力的六界生靈,所以,就算身體不接觸,司徒雲夢也能將御風術、闢水訣統統施展在他們身上了。
在司徒雲夢的幫助下,韓夜不必擔心周遭險惡的環境,他極目望去,終於在蛇胃深處,找到了白光的源頭。
那是一個仙姑。
一個僅維持著氣化靈體狀態的仙姑。
她頭束高髻、肩披輕紗,眉目慈和、手執拂塵,身著一襲青灰色的廣袖流雲袍,正懸浮於酸河之上,時不時發出耀眼的白光。
“韓夜師侄,你終於來了。”
靈體女子沒有張口說話,表情呆滯,但韓夜、司徒雲夢和薛燕都感覺得到,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
“扶搖師叔!”
韓夜認得此人,便是那蓬萊一派掌門——扶搖聖母。
他飛了過去,停在扶搖聖母的靈體前,愧疚地抱拳道:“師叔!晚輩來遲一步!”
“無妨。”扶搖聖母面無表情看向韓夜,繼續發出柔和的聲音:“韓夜師侄,你有拯救六界之能,只要是你來了,那麼太湖有幸、百姓有福……師叔此去,乃命數使然,死而無憾,勿掛心上。”
薛燕頗為同情地說:“何必呢?你來了這裡,看情況不對可以跑啊,幹嘛把命折在這裡!”
扶搖聖母娓娓道來:“十八年前,貧道曾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