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凌空的波谷帶起一條血紅色的長線。
落到地上,眾人連忙跑了過去。當看到波谷的慘狀時,眾人就算見慣死亡也不禁有些反胃,而那莉娜和古妮雅直接轉身吐了起來。只見波谷的下半身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森森白骨和粘在骨頭上的血肉,還有一種紅色的蟲子在血肉裡緩緩的蠕動更加讓人感到噁心。
而這時的波谷已經出氣多入氣少了,七孔都滲出暗紅的鮮血,聲音也變得嘶啞。沒有慘叫,但他低沉的叫喚更讓人難受。極致的疼痛已經讓他說不出話,身體已經麻木。
長風忍住看他身上的慘狀,點了他幾處穴道。他是喘息漸漸平穩下來,血也停止了流動。傭兵們看到長風只是在他身上輕輕點了幾下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都對長風的方法感到驚奇。
長風轉過頭對格里斯說道:“我只能給他緩解一下痛苦,但堅持不了多久。”
格里斯走了過來,手伸向波谷脖子上的一處紅色的血點,長風馬上阻止道:“不要碰他。”但還是晚了,格里斯彷彿被針扎一樣縮回手,然後就捂住手顫抖起來。只見格里斯手上有一道暗紅色的血印正在向手臂上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移動,所到之處讓格里斯的胳膊起了一層肉包。
長風手疾眼快,瞬間從他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就向他手臂砍了過去。血光乍現,格里斯的手臂噸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泊泊的留下,隨著鮮血也流出一隻兩半的蟲子。蟲子有半截小拇指大小,通體血紅,儘管已經兩半但還是在血泊裡緩緩的蠕動。
格里斯不顧手臂上在流血,看向那隻蟲子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長風用匕首挑起來看了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血蛭。”
“血蛭,那是什麼?”一些傭兵們問道。
“血蛭不屬於魔獸,它是一類昆蟲。渺小的血蛭對人類來說絲毫不放在眼裡,但一旦讓它接觸到面板,它就會飛快的鑽進你的肉中,在你的身體裡吸食血液。如果是成群的血蛭那就非常可怕。說罷眼睛看向躺在地上的波谷,眾人聽到都覺得毛骨悚然,更何況本身就看到受害者。看到波谷殘破的血肉中還有那種在蠕動的東西,都下意識離遠了些。
長風搖了搖頭,把殘存著波谷身上的血蛭都一一挑了出來。看到波谷的慘狀,對格里斯道:“以他這種狀態簡直生不如死,我建議給他一個痛快。當然,決定在你。”說完就把匕首交給格里斯,轉身離去了。
儘管傭兵們對長風的話感覺非常可恨,但他說的卻是實話。格里斯蹲到波谷身邊,看到這個曾經的戰友眼神中透出的渴望,格里斯緩緩閉上雙眼。
作為一個團長,他有很多的使命,包括結束自己戰友的生命。刀子,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波谷之來得及發出“呃”的一聲便死亡了。格里斯用手把波谷的雙眼合上,死在這裡是戰士最好的歸宿。
傭兵們從新上路,死了一個戰友,所有人的顯得很沉悶,默不作聲的走在前面。上一刻還在調笑調侃,下一刻就已經天人永別,這就是傭兵的宿命。
經過這次死亡的教訓,大家在西方大沼澤的警惕性空前提高,搜尋隊伍的陣型更加緊密了,幾乎都是兩個人一組。長風和古妮雅也加入到搜尋的隊伍中,現在那些傭兵們都有些不敢小瞧長風了。一個能做到臨危不亂,加上對西方大沼澤有著充分認識的人怎麼會是弱者。
古妮雅臉色不大好,剛剛吐的連苦水都要吐了出來,現在胃裡還翻江倒海呢。看到長風和沒事人一樣,就對長風說道:“剛才那些東西你都見過。”
“沒有,只不過我父親來過這裡曾經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