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淼雙手插兜,態度囂張的看著拉瓦:“你這是什麼表情?不服嗎。”
被疼痛侵蝕的理智重新迴歸,拉瓦突然想起來面前的人手裡握著唯一能救他命的解藥。
拉瓦通紅的臉上不得不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討好地朝張淼道歉:“抱歉,我只是太疼了,疼得我頭暈眼花沒看清來的人是誰,等您說話的時候我才聽出來,原來是您來了。”
“請您原諒我小小的冒犯。”
張淼無所謂的擺擺手:“我要的資料收集到了嗎。”
張淼的手伸進口袋中,把手伸出來的時候,手指尖已經夾了兩枚藥丸。
“這是兩顆解藥,只要同時服下兩顆解藥,就可以徹底殺死你體內的蟲子,以後就不用每天都忍受痛苦了。”
拉瓦死死盯著張淼手中兩顆藥丸,眼裡浮現希望的光芒。
“行了,快點說情報吧,我還有事。”
拉瓦抬起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痛苦讓他聲音顫抖:“能不能先給我一個解藥止痛。”
張淼表情不耐煩:“你有跟我要解藥的時間,都把情報說完拿到兩顆解藥了。”
拉瓦當然聽得出她的嘲諷,但他就是不死心。
情報說完之後他就變得就毫無價值,萬一到時候面前這個女人反悔不給他解藥了怎麼辦。
拉瓦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這時候不能妥協,必須先要到一粒解藥。
張淼像是看出了什麼:“我的藥都是按量配比,也就是說沒有多餘的藥,你確定非要在這時候挑釁我嗎。”
拉瓦因為張淼的話而變得遲疑不定,但多疑讓他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再次重申:“我必須先要一顆藥丸解決我現在的痛苦,不然我實在想不起來他們當時說了什麼。”
張淼一副理解的樣子,踱步來到拉瓦的病床前。
拉瓦以為張淼妥協了。
看著他滿眼驚喜的樣子,張淼嘴角勾起一抹笑。
張淼夾著藥丸的手指微微用力,手中的藥丸立刻碎成兩半,就像刀子切開的一樣均勻。
接著就在拉瓦疑惑的目光中,將四分之一枚藥丸扔進了病床前的半杯水中。
拉瓦震驚的瞪大眼睛,伸出手就想將水杯中的水喝掉。
可惜這麼久的疼痛早就已經讓他變得行動不便,張淼輕而易舉的搶到了水杯,然後在拉瓦絕望的目光中倒進了床頭櫃的盆栽中。
“不!!!”
拉瓦表情扭曲:“你幹什麼!你看看你看都幹了些什麼!”
拉瓦氣急敗壞的大聲咆哮,緊接著面露希望的再次詢問張淼:“你一定是還有其他的解藥才敢這樣做,是不是,你一定還有其他的解藥。”
張淼聳聳膀兩手一攤:“沒有啊,我剛才就跟你說過解藥都是配套的,只有這些,沒了就是沒了。”
拉瓦表情絕望:“那你怎麼敢…怎麼敢就這麼浪費四分之一的解藥!”
“沒有這1/4,那我豈不是永遠都不能殺死蟲卵了。”
張淼在寂靜的病房中打了一個響指:“答對啦。”
“可惜沒有獎勵。”
“但我想這會對你的記憶提供一些幫助,你現在想起來軍區內有關黑色卡牌的線索了嗎。”
張淼一邊說話一邊端著已經空掉的杯子,走到房間角落的飲水機旁,再次給杯子接滿水。
拉瓦原本嘴硬想說不知道,但是他讀懂了張淼的動作,明白這是無聲的威脅。
如果自己還說不知道,那麼另外四分之一的藥丸,也會被扔進水裡之後澆花。
拉瓦哆嗦著嘴唇不得不妥協,想起之後的計劃,心裡好歹好受了一點。
他已經在門外提前佈置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