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哪怕只是簡單的坐起來都要費很長時間。
至於一號和二號,在失血過多以及細菌感染的雙重摺磨下,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等到下午,實驗員帶著兩個日本兵拿著東西來檢查張淼等人手臂恢復情況。
他們看一號和二號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兩個日本兵沒有絲毫猶豫地拽住一號和二號的腳,像是拖一個沒有生命的麻袋一樣,就那麼將他們拽出牢房,一直向外拖。
一號和二號的頭幾次撞在牢房門上,磕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日本兵就像沒聽到一樣。
暗紅色的血液從一號和二號的頭髮中浸出來,在地上拖拽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強烈的求生欲刺激的一號瘋狂分泌腎上腺素,他醒過來了。
他視力模糊地看著頭頂上倒退的白熾燈,聽到兩側囚犯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轉動了一下遲鈍的腦子,猜到了自己這是正在被拖出去。
他們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我還沒死呢……
快放開我……
他試圖動動腿掙扎一下,可能是剛清醒過來的原因,他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嘗試失敗了。
就算是缺血造成的腦袋無法集中注意力思考,他這時候也能意識到,如果被拖出去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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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出去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聽說樓外邊的院子裡專門建了個燒屍體的大爐子,爐子晝夜不停一直燒屍體,爐子旁邊飄出來摞在一起的骨灰比周圍的積雪還要厚。
他不想變成一捧灰。
一號張大嘴吸氣,他想要劇烈掙扎,但是發燒使他肌肉和骨頭縫都疼,掙扎再次失敗。
感受著周圍囚犯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是被他這副像是被爆頭死魚的慘樣嚇到了。
一號只能做出最後的掙扎,他張開嘴咬破自己的舌尖,利用疼痛讓自己提起一些力氣。
他飽含期冀的開口,聲音嘶啞微弱:“我還沒死呢,還沒死……放開我……”
周邊的囚犯們聽到他的聲音,先是安靜的一瞬間,接著像是炸開了鍋一樣討論聲驟然加大。
“他還沒死呢,他說話了,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沒死頭上怎麼那麼多血啊,從最裡邊一直拖到這。”
“這小鬼子應該是聽不懂咱的話,不會是要把活人當死人扔了吧?”
有人在旁邊小聲反駁:“就算聽不懂咱們說的話,但那人剛才出聲他肯定聽到了。”
“小鬼子就是看他沒用了,想直接處理了他,才不是什麼以為他死了。”
“他們比畜牲還畜牲,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幹不出來?”
一聲怯懦的感嘆迴響眾人耳邊:“這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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