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陳恪與石鎮犟上了,兩人在“三院學生報”上各發文章。
石鎮大談敞開懷抱相容幷蓄。
陳恪就說取精華去糟粕。
在這項知識上石鎮沒有陳恪的見識。
石鎮引經據典,陳恪就擺事實講道理,他將西方各國的神學、猶太教的教義、伊斯蘭教文化一一列舉出來。
順便將天竺、倭國、朝鮮等文化淺談了一番。
於是馬里奧等人、橫山忍和松鶴仁成為李廉的採訪物件,然後報道:“我們為此採訪了馬里奧神甫、格尼執事、阿蒙執事,他們對直學士的文章不做任何表態。”
“橫山忍和松鶴仁的態度卻很明確,對直學士淵博的學識深表敬佩......”
這篇報道實話實說,馬里奧等人的沉默和橫山忍兩人的態度,肯定了陳恪文章的真實性。
於是人們知道石鎮的敞開懷抱相容幷蓄是錯的,他們的文化沒有精華。
隨後,惱怒地石鎮在報紙上稱陳恪是“妖人也”,全篇文章細數陳恪的不正常表現,從他講學開始,至昨天的那篇文章,他知道的太多,這是不正常的,《取其精華、去其糟泊》這篇文章充分體現了陳恪的妖人本性。
而陳恪回了一篇文章,標題就是,“罵人就不對了”。
他歡迎批評,卻不接受攻擊,最後來一句,“已有謠言說我是蛇妖,石公有拾人牙慧之嫌啊!”
於是大家又知道了,陳恪的綽號以後還會增加,“蛇妖”、“妖人”的後面是什麼?
人們期待著。
可石鎮卻不想給陳恪起綽號了,再一篇文章直指陳恪狂悖,不懂尊老之禮。
在這篇文章中,石鎮以老師自居,暗指陳恪與他打擂臺,就是不尊師重道。
應對這篇文章,陳恪也寫了一篇文章,“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
《師說》一出,就在舉子中引發了巨大反響。
他說“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他說”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
眾舉子一致認為他說的對。
這時已是三月初,距離會試還有半個月的時間,興京城裡集中了上萬名舉子,還有舉子的家人、各路商賈、看熱鬧的人匯聚京城。
興京城人滿為患,追星的粉絲到處都是,以陳恪的熱度,當屬天皇巨星。
人們都想與他說句話,有想問考題的,有想問經商專案的,有想求吉化兇的,有想討教學問的,有想請他去講學的。
于闐王國的特使來請他去當國師,交趾和大理國的使臣來問他一件事,“派西北禁軍悍將狄青擔任廣西路總兵有何目的?”
他們不能不懷疑,大興王朝軍事改制共設了三個總兵衙門,一個在安定城,總兵折克行;一個在西北,總兵曹儼;一個就在廣西路,總兵狄青。
前兩個地方大家都理解,可廣西路這個總兵衙門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總兵衙門不同於其他軍鎮,它有集中全路兵馬的權力,還擁有先開戰後稟告朝廷的權力。
這個權力可就太嚇人了,至少讓交趾和大理的統治者挺怕的,派出使者前來興京諮詢,卻沒人理會他們。
接待他們的禮部官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軍隊的事,皇上乾綱獨斷。
可他們見不著李禎,就要找陳恪了,按京城人的說法,“無法理解的事問陳恪。”
可他們還是見不著陳恪,麥園那條小巷已被天武軍封鎖,陳恪出入已換上專用馬車,還有數百左右武衛軍的將士護送。
這段時間陳恪成為重點保護物件,出入都有精銳的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