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一臉鬱悶地走了,身後跟著一臉壞笑的石立。
曹汲還想留下喝杯茶,最好再蹭頓晚飯,聽說直學士的燉白菜乃人間美味。
可林韻寧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五大密探將他趕了出去。
曹汲也就納悶了,五大密探是跟蹤調查陳恪的,竟成了麥園的護衛,奇哉怪也。
發出一聲感嘆,曹汲也是帶著一臉的鬱悶走了。
麥園終於清淨了。
林韻寧與書劍說悄悄話,陳恪坐在書房裡看著桌上的三封信,然後拿起一封開啟,看著內容輕舒一口氣,那個陳恪給他打下一個極好的掩護條件,他與所有的老師和同窗都不熟。
這也難怪,那個陳恪的母親身體不好,他自小就要侍候母親,沒上過學,父親就是他的老師。
密探探查的很清楚,好像知道他是冒牌貨似的,將他的鄰居、可能認識的儒生寫的十分詳細。
他看的很仔細,然後看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蘇頌。”
看到這個名字他就眨眨眼,心想,“不對啊,蘇頌怎麼在應州府?”
然後就想,“是那個蘇頌嗎?”
那個蘇頌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能把當官、搞科研兩手抓兩手都很硬的主,文能當宰相,武能造出“水文儀像臺”的傳奇人物,死後還能被封為魏國公。
他是北宋歷史傑出的天文學家、天文機械製造家、藥物學家。
而陳恪最看重的就是機械兩個字,他能造出精密的天文機械,槍炮這種機械在他眼裡就太粗糙了。
這位傳奇人物走錯了路,他應該造槍炮的。
可他隨即反應過來,蘇頌造不了槍炮,他是機械專家,不是火藥專家。
於是立刻想到了錢乙。
這位主在北宋歷史上是著名的兒科醫藥專家,卻被他拉來研究火藥了。
想起錢乙他的眼睛就亮了,高喊一聲“來人”。
然後僕人就急忙跑去了前院,隨後一個密探就衝進了書房,聽他低聲說道:“我想知道這個蘇頌平時喜歡什麼,越詳細越好,秘密調查、快快報來。”
密探答應一聲轉身就走,卻被他喊了回來,低聲說道:“保護好蘇頌,給護衛人員特權,誰敢找他麻煩,護衛人員就幹他。”
這道命令很奇怪,可密探還是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密探走了,陳恪拿起第二封信開啟。
這是許庭深的密報,標題就是,“范仲淹、王欽調查情況報告。”
對這兩個人,許庭深都持懷疑態度。
而陳恪不懷疑范仲淹,不否定許庭深對王欽的懷疑,看完這封信,提筆在下面寫上一句話,“建議與曹汲對賬。”
他覺得官方調查與民間調查應結合在一起了,寫完這句話拿起第三封信開啟,然後兩眼瞪大了,看完這封信起身就走,匆忙中回身拿起另一封信塞進袖筒,走出房門高喊一聲,“去皇宮。”
他是“宮城行走”,這時突然想去宮城溜達溜達了,這聲喊頓時讓麥園忙碌起來。
林韻寧和書劍披上棉斗篷,密探牽出三匹馬,然後說一聲,“直學士,你跟李院監說一聲,你總是佔用我們的馬匹,影響我們查探,應該再撥三匹馬。”
這個密探覺得查探工作有漏洞,剛才一個密探騎著馬走了,陳恪又騎走三匹馬,剩下一匹馬沒法分配只能留下。
密探魏源不想再犯許庭深的錯誤,陳恪去西北沒跟上,去杭州府也沒跟上,這次他就準備跟緊了,陳恪走到哪跟到哪。
但李昭和張孜好像沒這個意思,他就跟陳恪說。
沒想陳恪回道:“我不佔公家便宜。”
聽這話魏源翻白眼,很想說句話,“你都騎上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