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對啊,這裡得多少人?”高義吃驚的低問道。
高朗也看出了不妥,按陳留哨兵探回來的訊息,這批黃巾軍彭脫部總計不過五萬人,可現在出現在這裡的一支小分隊,居然已經有了兩萬之眾。
“難道他們想強攻西路軍不成?”
高朗事後從高覽那打聽才知道,陳留太守張邈總管戰役的全域性,他將所有的部隊分成了五部。由太守張邈親自領一萬眾鎮守陳留城;由高家軍所在的西軍一萬眾在西門駐紮鎮守西門;由曹家軍所在的北軍一萬眾在北門駐紮鎮守北門;由衛家軍所在的東軍一萬眾在東門駐紮鎮守東門;剩餘約一萬眾則駐紮在南門鎮守南門。
可這一上來就用這麼多的兵力出擊西軍,黃巾軍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是想孤注一擲強攻西門,其他三路只做佯攻嗎。
高朗渾身驚出了一身冷汗,還記得他剛進軍營時就曾想到過這樣的不利形勢,現在看來他最不想看到的還是發生了。
那問題就出來了,如果西軍失守那麼其他三路或者張邈會不會第一時間來支援,如果……
“快看,那是怎麼回事?”
一向冷靜的高覽,沒想到會如此的驚慌失措,好似看到了什麼令他不敢相信的事情。
高朗還有很多的“如果”要去假設,可是這會他隨著高覽的一聲驚呼望去,他傻眼了,他瞬間明白了自己之前的所有猜測全是錯的,因為黃巾軍不是孤注一擲的強攻一路,而是全軍總攻。
陳留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昏暗過,她的昏暗不是來自天公不作美,還是緣於四處燃起的烽火。
沒錯,是四處燃起的烽火,陳留城在四遭大山或密林處設有二三十處烽火臺,沒想到這些沉睡了若干年的老傢伙,卻在同一時間全部燃燒了起來,將整個陳留城籠罩在了一片黑幕之下。
烽火連天,遮天蔽日,陳留城這個上古名城,即將迎來她生死存亡的時刻。
“這是總攻,我們的情報錯了,黃巾軍不是隻有五萬,他們有十萬,十五萬,甚至更多!”
高朗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他本以為陳留之戰會按照自己的預計來進行,可是他沒想到戰場上的格局瞬息萬變,如何能猜中一二。
“總攻?一上來就總攻?怎麼可能,他們頂多七八萬人,不可能四線作戰!”
高義對高朗的分析大為不贊同,打死他也不相信,這些黃巾軍會以卵擊石,更加不相信他們會有這麼多的兵力。
高朗站了起來,他漠視著古道之上稀稀落落的,還在那緊趕慢趕的黃巾軍後軍,意味深長的說道:“你豈不知這世間的受苦黎民尚有千萬計,你又豈不知官逼民反這句老話,只要這千萬黎民走投無路,他們搖身一變,就是這黃巾軍、紅巾軍、黑巾軍;只要叛亂者想,只要他們有足夠的糧草供養這些兵卒,他們隨時都能拉起一支千萬眾的部隊,這一點也不誇張!”
高朗的話如同晴天霹靂震懾著在場的眾人,他們驚悸的同時,也看到了這支黃巾軍末端的後軍已經逐漸由正規的黃巾兵卒變成了手拿農耕用具的普通老百姓,正恰如其分的驗證了高朗的話所言非虛。
“奶奶的,我看咱們現在下去有一個殺一個,管他孃的是什麼鳥人,總之造反的管殺不管埋!”
高幹越看越惱火,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平頭老百姓,居然也敢跟著造反,簡直是在挑釁他的底線和尊嚴。
聽了高幹的話,高朗哼聲道:“殺?你殺的清嗎?如果天子能造就一個太平盛世,誰還願意將腦袋提在手上造反?”
“那你說怎麼辦,平時你主意最多,你倒是拿個辦法出來!”
“對,二公子,你說怎麼幹咱就怎麼幹,反正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咱爺們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