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財夢再次破滅了,因為他不僅知道此人聰明才智在自己之上,而且還是自己能夠得到太守看重的實在恩人。
典韋已經記住了此人的名字,他知道求太守幫忙的人就是高朗,而就在太守跟自己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典韋心中不由得一喜,因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典韋又看到了另一個讓自己發財的機會。
典韋不是財迷,他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賭徒,可這個賭徒的手氣看來並不好,除了每月往家裡寄回的生活經費之外,典韋其餘的花銷全都投進了賭局裡。
典韋一件衣服可以穿上幾月不換,一日三餐能蹭的就蹭,不能蹭的就威脅贏了錢的賭友請。什麼江河湖海鮮、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每天都可以換著花樣來吃,典韋不會擔心花銷的多少,因為這些都由賭場上得意的人來請,典韋倒是很願意做回東,可是自己那不爭氣的手氣不允許,十賭九輸這句話用在典韋身上最合適不過,如果哪一天贏了一次那典韋真的就要燒高香了。
一個賭徒如果沒了錢那就不能是一個純粹的賭徒,典韋從不借錢來賭,因為他知道那是一個無底洞,他也從不賒賬來賭,因為那不是一個職業賭徒應該有的素質。
很少會有人把賭當成職業,因為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是典韋不然,他年輕時殺了人背井離鄉來到了這裡,他性格剛烈容易得罪人、做事毛糙容易做錯事、為人豪爽容易敗了家,他需要一個能任憑自己無拘束的喧囂、無負擔的宣洩、無煩惱的“出手”的空間,而這個空間他終於找到了,那就是賭場。
外設的賭場典韋從來不去,因為他吃過虧,那裡設的局水太深,你一個不留神就會輸的連褲衩都保不住。
典韋喜歡自己開設賭局呼朋喚友前來參與,因為在這裡大家都是公平的,而且這些人知道自己的性子,他們可以包容自己在這裡大聲吶喊,沒大沒小的胡鬧。贏錢了他們會笑,可笑的人就要請客,輸錢的他們會哭,可哭的人能夠吃到豐盛的免費大餐。
不管是誰,跟著典韋久了就能做成這樣的一群人,而典韋是怎樣的一個人,他賭的是自己的寂寞,還是空虛,這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典軍曹,本官的意思你可都明白了嗎?”
太守張邈的話頓時將典韋從神遊中拉了回來,只聽他淡定的說道:“太守放心,俺一定秉公執法,對於肆意擾亂社會治安的不法分子一律繩之於法,絕不姑息!”
張邈知道典韋一向行事魯莽,臨行前他仍不忘囑咐道:“如若有人抗拒法令,你便捉拿幾個帶頭鬧事的,記住了!”
典韋點頭稱是,隨後他知道高朗與太守還有話說,於是便先前退了出去,在外候著高朗一同出發。
典韋剛走,高朗知道事不宜遲,生怕自己去晚了高幹有個什麼不測,於是他與張邈、柳主簿寒暄了幾句便要告辭。
臨走前張邈最後說道:“本官寄存在賢侄府上的東西改日便去領回,還請賢侄稟明高夫人,代為致謝!”
高朗知道張邈說的乃是羈押在高府地下倉庫中的黃巾亂黨,他看到張邈還在那跟自己故弄玄虛簡直就想笑。
他張邈怎麼會知道自己不僅已經審訊過了其中的一位亂黨分子,而且此次能取得陳留大捷,很大程度上也是歸功於那位透露掛燈暗號的招供者,這一切都是張邈在冥冥之中成就了高朗。
說實話高朗在這一點上還得感謝張邈,要不是他的居心叵測想要轉嫁自己關押亂黨分子的危機,高朗也不會誤打誤撞獲得有用的資訊。
雖然捉拿亂黨的功勞是他張邈的,但是對於並不想邀功的高朗而言,比起這個,能取得陳留保衛戰的勝利、保住自己的家園,這比什麼都重要。
高朗沒急於將衛家逼婚的事情告訴張邈,因為請人幫忙可一而不可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