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突然斷了聯絡?”
武器工廠內,被悄悄安排在工廠鍋爐房的張垸被另一個面露兇光的男人按在鍋爐旁邊的地板上。
此時,張垸的腦袋距離鍋爐口只有十幾公分,他可以清晰地聽到鍋爐內助燃劑和可燃物噼啪作響的聲音。
甚至會有一些火星濺射到他臉上,他覺得自己的臉快被火花燙成篩子了。
“哎呦……我真的不知道,說了一萬次我也是不知道。唐古,你丫別太過分了,你別搞錯了,老闆讓我來是來完成任務的。”
“你特麼別逼逼,老子最煩你這張碎嘴,你不是個獸醫嗎?怎麼給豬牛馬治病也要和它們說病情嗎?從你來了以後老子這耳根子沒有一天清淨的,那你他媽倒是說是,現在怎麼辦?聯絡不到那邊,咱們這邊做什麼都孤立無援,你就算任務完成了逃不出去,那咱麼都完蛋,你別害老子。”
“放手,給我點時間想想。”
嘴上說著,但掙扎的動作卻更劇烈,只見張垸狠狠回頭咬了一口唐古的手臂,唐古吃痛鬆開手,張垸也藉機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
“尼瑪,姓張的,你屬狗的?你不會有狂犬病吧……”
唐古拼命甩著手臂,那上面的咬痕清晰可見,而且滲出了血水。
“那你下次見老子就繞遠點。”
張垸也不打算繼續和唐古糾纏,這人比他來武器工廠當臥底的時間早得多,現在屬於協助他執行任務也防止他逃跑或者背叛。
他們手上還有他的把柄,他不能失敗。
張垸臉色鐵青,直到他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男孩子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他才猛地一怔,面部肌肉一陣痙攣,然後強行鎮定心神換上一副和藹面龐。
“沒事兒,鍛鍊鍛鍊身體,小睦,你怎麼到這兒來,這裡灰塵很大,吸進肺裡可不好,走,走,走,你跟我出去。”
說著推著季睦就離開鍋爐房。
“剛剛那個人,好像不在鍋爐房工作,是誰啊?”
季睦狐疑地看向張垸身後,昨天他突然和張垸在武器工廠重逢,給他高興壞了,他沒和任何人說這事兒。
自從在這裡遇到了張垸,這兩天他總願意來找張叔聊天,哥哥忙著工廠內鬼的事,他沒人說心裡話,但是張叔人很好,總是很願意聽他說。
張叔和他說自己被倪重陽趕出來後就來這裡了,甚至比季睦來這裡的時間都早,但是武器工廠這麼大,竟然他們離得那麼近卻那麼久才遇到。
殊不知,一切都是提前設下的局。
“沒什麼,武器製造坊那邊的,說我們這兒火燒得不夠旺。小睦,這兒實在是太熱了,哪是人待的地方,每天在這裡跟在三昧真火的爐子裡似的,齊天大聖也受不了,任勞任怨給他們燒火,他們倒還嫌棄來嫌棄去的,你說是什麼道理。”
張垸以前也總和季睦一起抱怨抱怨在倪氏手底下過活不容易,所以張垸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的和季睦抱怨這些,為自己想要離開鍋爐房做做鋪墊。
他真是受夠了昏暗炎熱的地方,季睦這小子好哄得很,“小睦,你幫幫叔吧,要不讓叔給你做飯或者當個保安,叔都可以……只是叔實在受不了了,這裡太熱了。”
與此同時,餘緲緲和陸安這邊正在和何良三人對峙。
“何良,你真的打算就這麼強行把我們抓回去?另外你不會覺得你們三個人就能把我們打趴下吧。”
出任何事,陸安總是第一個擋在餘緲緲身前,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這十足的安全感,比男人也不遜色分毫吧!
“何良哥哥,你要殺我們嗎?”看著小姑娘說著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何良手足無措,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