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的兒子身邊竟然沒帶保鏢,而且,面容也不是楊思祿的面容,而是自己原本的面容。
“元兒,怎麼回事,其他人呢?”
倪侑元已經被餘緲緲的精神力控制了,只會按照她們的意圖做事,所以並不擔心暴露。
“爸,剛剛來的路上我們遇到了異獸鼠的襲擊,他們全都死了,只有我們逃出來了……”
倪重陽看著幾人身上並無半點髒汙,只有秘書的衣服破破爛爛被啃咬了。
看來是那些人血戰,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想辦法溜了,他自然知道餘緲緲的能力,也不懷疑她為何能毫髮無傷的逃出。
但是幾人說了計劃,邀請倪重陽一起進入物資庫的時候,他果然拒絕了。
“元兒,你進去就行了,一定要看好他們。”
“爸,你讓我一個人去嗎?裡面如果有什麼危險,你知道的,我的異能不能自保。”
倪重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他深知兒子倪侑元的能力,不然也不會派他去騙餘緲緲,但是眼下兒子的異能已經被識破了,但是餘緲緲表現的若無其事,那也許是真的願意和他們合作的。
但他同時也明白進入物資庫那種未知的環境,有很大的風險,楊思祿那個老狐狸,絕不可能簡簡單單讓人拿走物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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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謹慎與權力的把控讓他難以輕易信任他人,更不用說將自己置於可能的險境之中。
“我瞭解你的擔憂,元兒。”
倪重陽沉吟片刻,看向餘緲緲幾人,眼中透露著猶豫,但他還是要儘可能維持一個好父親的人設。
“但如果我們都進去,外面一旦發生什麼緊急情況,這麼大的家族秩序就會混亂,我們必須有人在外維持大局。一旦有變故,我立刻支援你們。”
餘緲緲見狀,心中已有計較。
她輕輕一笑,看來倪侑元這個兒子對於倪重陽來說並不重要,甚至可能可有可無,聽說倪重陽有三子一女,看來這個中間的二兒子最是不受待見的。
餘緲緲眼神微動,迅速調整策略。
她知道眼下直接說服倪重陽或許不易,但可以利用一些形勢危機來給他施加壓力,而且還要順著他好父親的人設繼續說下去,欲毀掉一個人,就先要讓他膨脹。
“倪先生,我特別理解您對大局的考慮和您的愛子之心,管理家族很不容易吧。
人心浮動,那才是真正的危機。
眼前這些人看到您連親自帶隊都不肯,讓他們去送命,如果我們都平安出來了還好說。
那如果我們沒平安出來,物資您也沒拿到手,那你怎麼和這些人交代,怎麼服眾?”
餘緲緲邊說邊觀察倪重陽的反應,見他面露思索,便進一步提議:“這樣吧,想辦法做一次折衷,一方面全了您的愛子之心,一方面也讓這些為您賣命的兄弟看到您的誠意。”
“你只需陪同進入物資庫,在入口處等待,其餘的事都由我們來做,如何?”
倪侑元在一旁聽著,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能清楚的聽到這些對話,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大喊出這一切都是陰謀,他知道這次他們要完了。
但是同時他也從未想過自己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如此微妙,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受父親待見,但是大哥和三弟都遠在南方,眼下父親能用的人只有他。
可是關鍵的時候,父親也把他推在前面,什麼為他的安危著想,什麼接應他們,都是假的。
就是怕裡面有危險,需要有人先進去開路,但又不放心那些蝦兵蟹將……所以只有他,他的性命對倪重陽而言,只是比普通弟兄強上一點吧。
等倪重陽一行人被何良運送進入物資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