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怕是她們三人全都頂上去也不夠賠啊!
“小……小姐……”三個保母只差沒跪下來給龍依磕頭,拜託她千千萬萬別動這小祖宗一根寒毛。
其中一個還算機靈,跑去按了警鈴,只盼滿屋子的保鏢護衛趕緊將這歹徒給捉了,以保小祖宗安康。
龍依卻只當沒看到,徑自拎著小杜予誠來到滿目瘡痍的客廳。
“你為什麼把食物扔得滿地都是?”淡淡清冷的聲音似早春的晨風,帶著幾分暖意,又含著些微冰寒。
杜予誠平素也是個大膽的孩子——有朱世紳給他當靠山,他想不大膽恐怕也很難吧,可偏偏給這位年輕阿姨一瞪,心頭就開始發毛了。
不敢有所隱瞞,他老實地交代:“飽飽,吃不下。”
龍依輕頷首。“以後吃不下就直接說,不要把食物滿地丟,很浪費。聽到沒有?”
杜予誠點頭如搗蒜。
估計打他會走後,就今時今刻最乖了。
“阿姨……”他本想問龍依的身分。
她一言截斷他的話。“你要叫我媽媽,不是阿姨。”
“媽媽?”這會兒杜予誠可疑惑了。他有媽嗎?沒印象啊!老爸倒是偶爾見得到,坐在輪椅上,飆得飛快,遠遠看到他就要閃,否則給撞到是會飛上天的。
“很抱歉,我一直沒來看你,不過我確實是你媽媽。”看著孩子童顏上露出的懷疑神情,龍依心頭有幾分莫名的感慨。
這一、兩年她一直很忙,忙著構築自己的情報網、建立夜逃屋的名聲、打聽杜皓天父母的下落,偶爾空出一些時間還要忙著打擊周問添,只希望他能知難而退,早日將杜氏夫妻給放了。
至今她仍覺得杜氏夫妻尚在人間。沒有什麼證據,不過就是一點直覺。
為了杜皓天,她可是卯足了勁在逼迫周問添放人。
她自覺這些時日過得很充實,每一件事都照著她的想法步上了軌道。
可今日一見杜予誠,她卻頓時感到那些充實中填充了絲絲的空虛。
好像……她的確是做了很多事,但實際上卻錯失了更多。
這時,朱世紳得了情報,知道有個陌生女子突破朱家的警戒,將杜予誠給劫了去,他急急忙忙地趕回來,正想將可惡的綁匪給大卸八塊。
不意,他一進門就對上一張熟悉的容顏。
“龍……龍依?!”該殺千刀的報訊者!說什麼杜予誠被劫,結果不過是被他阿孃抱一下罷了!這天底下難道有哪條法律規定做孃的不能抱兒子的嗎?朱世紳連忙上前一步,招呼一聲。“我以為你要明天才會到,來不及叮囑這些手下,平時他們不會這樣大驚小怪的,這回倒讓你見笑了。”但是,她是怎麼進來的?這朱家的防衛或許比不過總統府,可也能跟行政院媲美了,怎的居笆議一個女人如入無人之境般地來去自如,這說出去他有多丟臉啊!
龍依抱著杜予誠迎向朱世紳,輕輕一揖。“好久不見,老太爺,真高興看到你依舊身強體健。這回我是包了專機,所以快了一天。”
包專機啊!那可要不少金錢和權勢才辦得到呢!朱世紳不著痕跡地將龍依略微打量一遍。
嘖,兩年不見,小丫頭真是長大了,氣質、架勢整個完全不同,有八分像是真正在做大事的人了。
說實話,若非龍門中人不專為某人服務,只擔任華僑的守護者,他還真想將龍依招攬過來,繼承他手底下這偌大的基業呢!
“你回來就好。如果皓天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
提起杜皓天,龍依臉色一黯。
“老太爺,皓天的病怎麼樣了?”在電話裡,她只聽見朱世紳喊得淒厲,好像杜皓天隨時要駕鶴西歸似的,她芳心一亂,想也沒想地就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