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加上白麵具,為什麼對方可以一下就認出自己是老四?斗篷看起來都一樣,竅門應該在於面具上,阿布回憶了一下範五的面具,再結合戴著的杜四的面具,心中有了一個猜測,注視著對方面具上的金邊,模仿著杜四的聲音試探道:“老大,您怎麼來了?”
這個稱呼上的不同讓裘一眼睛一眯,眼中透出濃重的疑惑,杜四一般都會叫他‘大哥’,而面前的杜四竟叫他‘老大’,顯得如此生疏,聲線也明顯有些沙啞,與平時大不一樣。裘一試探道:“沒什麼,三王爺不放心,派我過來看看。你左腿的傷勢怎麼樣了?”
阿布猜對了對方的身份,心中鬆了一口氣,但是言多必失,下了決定儘快離開這裡。對方的問題還要應付一下,回憶起與杜四對戰時的情景,看不出對方哪裡有受傷,阿布隨口答道:“早就好了,老大不必擔心。我還有王爺交代的事情要趕著去做,回頭再跟老大詳談。”
杜四的左腿根本就沒有傷,裘一此時已經確定,眼前的杜四並不是原來的杜四,或者根本是有人冒名頂替,裘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帶著熱情道:“這樣啊,那我就不阻你辦正事了,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說完左手一伸,右手放在身後,邁步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攀肩膀跟‘杜四’說幾句悄悄話。
阿布心中警覺,對方的舉動太過突然,但是又不敢確定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眼看對方就要走到自己面前,待兩人的距離還有兩步時,阿布決心試他一試,瞧準時機陡然向前邁了半步,感覺就像是要迎上去一般。這半步像是觸發的契機一般,將裘一緊繃的神經突然崩斷。裘一腳下一蹬,露出右手反手緊握的一柄短劍,左手探手入懷,身體旋轉,短劍旋風一般斬向阿布的頭顱。那短劍樣式奇特,劍的護手兩邊分別向前突出一節尖刺。
裘一身形一動,阿布就感到了對方濃烈的殺氣,迅速做出反應,身子一矮,就要抽出腰際的匕首,但是因為動作太過突然,瞬間的發力使得斗篷內充滿空氣整個脹起,令阿布非常不方便,阿布索性雙手撐住領子一推,腳下退後兩步,脫離了斗篷,只戴著面具向後倒掠。
裘一沒想到阿布應對的如此果斷,“嘶啦”一聲,鋒利的短劍將空中的斗篷一分為二,露出斗篷後倒掠的阿布身影。裘一左手摸出一根圓棍,一頭接上短劍的劍柄一扭,短劍瞬間變成了一柄短槍,裘一前衝的勢子不停,左手繼續從懷裡摸出一根圓棍再次接上,腳尖點地時,一柄長槍已經組合完成,長槍一遞,刺向阿布的胸部。
阿布倒退的動作很快,一直保持身體與槍尖有一定距離,同時快速的判斷四周的環境,曬穀場場地空曠,非常有利於長兵器的發揮,而這對阿布來說並不是個好訊息。阿布用眼角瞥見左邊五米處有一條巷子,看樣子應該可以妨礙長兵器的發揮,主意打定,阿布抽出腰際的匕首,在槍尖一點,落地後向左邊掠去。
沒等阿布趕到巷子口,三個人影從一旁的民房上躍下來,擋在了阿布身前,正是三王爺的智囊魏知州,另外兩人是三王爺派來保護魏知州的府內高手,這兩人平日裡合作無間,也非常善於做護衛的工作。
如果此時停下腳步,必定會陷入合圍之境,阿布一咬牙,腳步不停反倒加速幾分,衝向魏知州,看樣子就知道魏知州手無縛雞之力,而且身份比較其他人更為尊貴,若是能夠傷敵固然是好,如若不行,嚇他們一嚇也是比較有利於自己逃脫。
三人沒想到阿布不退反進,徑直衝了過來,魏知州嚇得後退一步,同時大喝一聲道:“攔住他,別讓他過來!”兩人應諾,比較健碩之人從背上取下一柄手斧和一面小圓盾護在魏知州身前,另一人則雙手結印,一隻泥土構成的巨手從地面突然出現,直取阿布的腳踝。
跟在阿布身後的裘一見到三人,眼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