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宇大怒,但又無可奈何,心浮氣燥,被万俟文淵幾招之內就點了穴道,立刻委頓不起。
大護法也沒能跑出多遠,就碰到一個看上去嬌嬌怯怯的姑娘,姑娘握著一柄劍,攔住了他去路。
大護法心道:“我打不過万俟文淵,莫非連你這小丫頭片子也收拾不下?”使出拿手本領,打算將這姑娘捉住,充做人質。
不料還沒近身,只覺眼前劍光一閃,急忙躲避,已是不及,手臂被劃了一道傷口,劍光再閃,又在他身上留了幾個記號,大護法驚駭欲絕,加之身後追兵漸多,幾乎沒有信心再打下去了,一個精神恍惚,被那姑娘抽空點了穴道,提進了大廳。
這姑娘當然是葉雨。
廳內,段非鳳和一幫弟子已經將所有武士殺的殺,擒的擒,收拾的差不多了,幾人正在商議如何處置這些傢伙。
柳八娘一身緊身衣,露出窈窕的身材來,似笑非笑地望著澹臺宇道:“大管家方才還威風八面哪,我早就說過讓大管家小心,可惜啊,有的人好話總是不喜歡聽,必須吃了苦頭才開心。”
澹臺宇鐵青著臉,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直接對柳七娘道:“沒想到朱雀堂主也在這裡,在下倒是失敬了。”
他不認識段非鳳,只認識柳七娘一個人。
柳七娘冷冷地道:“是啊,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大管家雅興不淺啊,居然跑到我這朱雀分壇來動手了。”
澹臺宇皺了皺眉,道:“方才在下言語的確有些冒犯,只是,諸位也太狠了一些吧。”眼光掃向廳外。
那裡,方才剛剛發生過一場激鬥,只不過,所有的痕跡已經被清理掉了。
柳七娘心道:“我們幫助在這裡,你居然還來鬧事,不教訓教訓你們,我也該辭掉這個堂主不幹了呢。”
順口接道:“你們強力硬闖這裡,就要做好被我們同樣用強力反抗的準備,萬一我們人手不足,恐怕我們比你們更加悽慘。”
澹臺宇默然不語,事實上,落到現在這個田地,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雙方有積怨已經不是一兩天了,只能怪自己一時大意了吧,狠狠瞪了大護法一眼,暗暗埋怨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段非鳳抬頭忘了柳七娘一眼,問道:“怎麼處置他們呢?”
柳七娘想了想,道:“先關起來,仔細看守,然後再商量吧。”
段非鳳點點頭,表示明白她意思,當下叫了人進來將委頓在地的五六個人抬了出去。
柳八娘確瞧了兩位堂主一眼,暗自佩服她們的手段。
万俟文淵和葉雨默默看著她們處理這幾個人,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柳七娘忽然對万俟文淵道:“万俟公子,你覺得,我們這麼早就公開和澹臺世家敵對,究竟是對是錯,下一步該怎麼辦呢?”
万俟文淵微微一笑,道:“柳堂主自有道理,在下不好多說,不過,這麼一做,幫主即使不同意也沒有辦法了。”
柳八娘卻不滿意他的答覆,繼續問道:“万俟公子怎麼能顧左右而言他呢,說說你的看法大家看看啊?”
万俟文淵笑笑,道:“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既然我們選擇了先動手,就不能虎頭蛇尾,而是要一下子讓他們沒有機會反抗。”
拉了葉雨,道:“在下隨口說說,諸位什麼都沒有聽到啊。”
走了出去。
段非鳳和柳七娘相視一笑,她們知道万俟文淵也贊成早點動手,只是礙於和幫主的交情,不好在幫主面前公然說出來,適才那個機會卻是絕對不會客氣了。
鐵成鋒房間內,聽到柳七娘如此做法以後,鐵成鋒搖頭苦笑,道:“事已至此,也只有做下去了,只是以後,希望不會再這樣了,在下剛剛擔任幫主,一切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