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簡霧沒敢深想,有氣無力地捂著眼睛道:“真沒什麼好聽的,就到這兒吧。”
說話間音樂還在繼續——
“……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拖長的“寞”字後面,全是為那一句“後來”做的鋪墊。
《後來》這首歌最火的就是它的副歌部分了,基本就算對這首歌不怎麼熟悉的人,到了副歌也能跟著哼哼兩句,鄭宇顯然就屬於這個行列。
隨著旋律越來越熟悉,越來越接近歌曲的高潮,鄭宇也情不自禁地跟唱道:“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他唱完才發現,凌夢話筒裡的人聲並沒有跟上他,只剩下對此無知無覺的伴奏仍在自顧自地播放著。
宋疏辭瞥了眼凌夢的手機,ktv裡唱歌的人不知道怎麼了,硬生生空掉了整句歌詞,才像是找回聲音重新開口。
這次簡霧多堅持了一會兒,從“後來”唱到“終於在眼淚中明白”,只是那句“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再”還是沒有唱完。
凌夢的驚呼有些刺耳地從話筒裡傳出來:“簡霧,你哭了?怎麼眼睛這麼紅?”
“哭你大爺。”是簡霧壓抑的聲音,似乎還混雜著乾澀的吞嚥聲,像哽咽又不像。
“我喝多了,”幾聲不知真假的乾嘔聲後,手機裡傳來有些脆弱的低語,“想吐。”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凌夢應該是暫停錄音去看簡霧的情況了。
“後面沒了,”凌夢關了手機,拿手機的一角洩憤式地戳了戳簡霧,對聽歌的兩位吐槽道,“這貨後面就鬧著要吐要回去,虧我還以為他是唱得把自己感動哭了。”
她罵完朋友,又去問兩位聽歌的要肯定:“怎麼樣,好聽吧?我沒誇張吧?”
鄭宇笑了下,真情實感地誇讚道:“確實很好聽。”
然而宋疏辭那邊卻沒有立即開口,只是注視著簡霧,神色有些複雜。
簡霧這會兒早已破罐子破摔地把頭扭了回去,目不斜視地直視著巴士車頭,可即使是這樣,落在他後腦勺上的目光依舊灼熱,彷彿能灼穿椅背直射到他身上。
簡霧知道就他和宋疏辭這從小一起長大的黏糊勁兒,他動動眼皮子宋疏辭就知道他是要哭還是要笑,更別說透過這段錄音判斷出他是真要吐,還是在掩蓋些什麼別的東西了。
由於凌夢的催促,宋疏辭的視線並沒有停留太久,很快,他便收回目光,平靜地說了句:“好聽。”
凌夢的眼光得到了認可,顯然十分愉快,而被一首鬧得內心激盪的鄭宇看向簡霧的神色也有些深情——
他本來昨晚已經不想再和簡霧有什麼接觸,只是一面之緣的好感而已,他喜歡雙向奔赴,不喜歡一味地討好,可後來看到簡霧和宋疏辭一起返回,他心裡頭還是有點說不出的不痛快。
再加上這首歌唱得確實很好,嗓音清澈溫柔的簡霧讓他似乎又隱隱有些心動。
他決定遵從自己的本心,語氣有些曖昧地叫了一聲簡霧,不料他剛開口,宋疏辭也喊了句“簡霧”。
兩人因著這句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