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做出一個迎接邀請的手勢,“趁現在還有多餘的房間,請您趕快去重新訂一間吧。”
“你為什麼不訂?”
簡霧很坦誠:“很貴。”
“我也沒錢。”宋疏辭摳門得理直氣壯。
簡霧咬牙切齒壓低聲音對宋疏辭道:“年薪五十萬的人缺這點錢?”
“嗯,”宋疏辭陪他壓低聲音,氣死人不償命道,“很缺。”
“你不是缺錢,你是缺德。”簡霧評價道。
“你說得對,”宋疏辭對他笑了笑,“我確實很好奇簡老師跟我住一間房的話,會是什麼心情。”
簡霧垂下眼深吸一口氣,又重新望向宋疏辭,聲音忽然冷下來:“有物件還和前男友住一間屋,不合適吧?”
宋疏辭頓了頓,毫無心理包袱地改口道:“我什麼時候說我有物件了?”
簡霧:“?”
“哦,你是說我那句‘你為什麼這麼篤定我單身’?”宋疏辭睨了眼他的表情,“這句話把重音放在‘為什麼’上,作為普通疑問句,解釋成我單身也沒什麼問題吧。”
簡霧也反應過來了:“你騙我?”
大概是因為終於洗脫了剛剛為了試探而往自己身上潑的髒水,重獲清白的宋疏辭顯得很開心:“我沒有。”
簡霧終於忍不了了,神色氣惱道:“你能不能別咬文嚼字了,直說行嗎,你到底有沒有物件?”
“你很在意?”
“你說不說?”
“通常來說,關心這個問題的,除了我爸媽之外,就只有hr和我的追求者了,”宋疏辭看著他的眼睛,“簡老師,你是哪一種?”
“都不是,”簡霧咬著後槽牙道,“我只是怕我忍不住失手把你砍了,會有人來找我尋仇。”
“這個你不用擔心,b市治安很好,檢察院會幫我討回公道的。”
“你有沒有聽說過,”簡霧壓著火氣從牙縫裡憋出一句,“一個好的前任應該像死了一樣。”
“聽說過,”宋疏辭反駁他,“可沒人規定人死了之後不能詐屍。”
簡霧沒想到他抬個槓連封建迷信都搬出來了,有氣無力道:“你是個醫學科學研究從業者……能講點科學嗎?”
“你不知道實驗做的越多就越信命運和玄學嗎?”宋疏辭一本正經道,“有統計顯示科研工作者的拜佛求神現象很普遍,說不定比普通人更普遍。”
簡霧:沒得聊了。
見他倆磨嘰半天,賀詠終於忍不了了:“你倆到底在聊什麼啊,聊完沒有?”
他大嗓門地說完,又走近了幾步,有些疑惑地看著兩人:“簡哥,咱倆關係這麼好,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沒什麼,”簡霧換上循循善誘的微笑臉,“我們在聊走進科學。”
宋疏辭非常自然地接上一句:“——之詐屍的前任。”
賀詠:“哈?”
“《走近科學》有這一期嗎?”賀詠自我懷疑道,“我好像沒印象。”
簡霧悄默聲地剜了一眼擅自接話的宋疏辭,又糊弄賀詠道:“沒印象就算了,這期不好看。”
“好吧,”沒有前任的賀詠對這期欄目很快失去了興趣。
“說起來,”他問,“簡哥你們不是在燒烤嗎,怎麼突然來這兒了?”
“我……調研一下酒店的價格。”
賀詠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你要創業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