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的壓力、也抵擋過歲月的磋磨……
可最終卻在一次爭吵之後草率收場。
一晃四年。
簡霧很輕地“嘖”了一聲,有點無語自己這不懂事的大腦怎麼這麼喜歡追憶往昔。
他轉了個身,和宋疏辭成了背對背的姿勢,決定和這憶往昔的罪魁禍首劃清界限。
可大概是夜色漫長,五羥色胺分泌減少,他不僅睡不著,過往的碎片還走馬燈似的在他腦子裡面播放,彷彿某些網頁裡應接不暇的小廣告,關都關不掉。
他拿頭撞了撞枕頭,有些煩躁地把宋疏辭的藥瓶擰開,決定放棄硬抗,直接用藥物解決問題。
然而等寫著艾司唑侖的白色小藥瓶被開啟,簡霧才發現裡面裝的根本就不是挽救失眠的藥片,而是幾顆五顏六色的小木頭珠子。
看樣子有點像今天宋疏辭在景區小攤上買的。
所以——
憤怒果然是低落最好的解藥,剛還有點eo的簡霧瞬間收回了那點愁緒,他清醒地反應過來:宋疏辭剛剛壓根沒準備吃藥。
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可憐樣子完全是裝給他看的!
服了。
簡霧用力擰上瓶蓋,扭頭狠狠地瞪了宋疏辭一眼,可惜後者無知無覺,還在美夢中酣睡。
他氣不打一處來,可又有點不忍心把宋疏辭弄醒,最後只好憋著一股氣躺了下來。
沒了藥物幫忙入睡,簡霧只好開啟手機,想要透過外部的資訊轉移注意力,讓他那顆過分活躍的大腦暫時不要再去想他和宋疏辭的過往。
可越是這種時候,網上那些瑣碎的資訊越顯得無趣。
簡霧百無聊賴地把各種app分別開啟看了個遍,又把各大影片軟體點開挨個審閱了一番,手裡看起來沒停,腦子裡卻像彈窗廣告似的,莫名奇妙地蹦出了他剛蹲在浴室門口不著寸縷地和宋疏辭兩兩相望的畫面。
艹。
神經科學發展到今天怎麼還沒發展出來記憶刪除術。
他閉上眼睛努力揮散了畫面,可回憶就像按下葫蘆浮起瓢,腦海裡的畫面剛消失,聲音又響起來。
宋疏辭那句“接受到來自曾經的性伴侶的視覺刺激後出現勃起屬於正常生理現象”在他耳邊幽幽地迴盪著,彷彿安了個立體音響,沒完沒了。
大概是聽多了就逆反,簡霧再次懷疑起這句話的真實性來。
他又重新解鎖了手機,開啟ncbi,調到pubd,把“erectile dysfunction”輸入了進去。
這個片語本身是一種病症,而非某篇特定的研究型文獻的名字,故而搜尋結果很多。
簡霧不知道宋疏辭說的是哪一篇,為了嚴謹,他把排在前面的綜述都開啟掃了一遍。
雖然這些文章的摘要看起來都和宋疏辭說的那句話沒什麼關係,但本著對宋疏辭的信任,簡霧還是堅持著開啟了正文。
手機螢幕小不方便,加上他的英語還沒有達到能夠完全無障礙閱讀的水平,時不時還得依賴下翻譯。
就這樣艱難地看了兩個小時後,簡霧面無表情地關掉手機,終於確信,果然,宋疏辭又在說瞎話糊弄他。
本來就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