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故意挑起紛爭,有機可乘逃走,或至少讓其他人報告光明教會,我曾經在這裡出現過,對吧?你很聰明,但是,你的聰明給這裡的人帶來了災禍,為絕後患,我只有這樣做。所以,別再自作聰明瞭,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下次,你也許會見到更多的死人!”
韓念默然無語,他只道杜德利最多也就殺掉華服青年一行人而已,沒想到他竟對全鎮的人下手,真是心狠手辣,冷血無情,那麼多人,包括老幼婦孺,他都忍心麼?看來,這個活死人的人性真的完全泯滅了!
不過,杜德利的極端手段確實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韓念害怕了,忌憚了,每每想到計劃失敗,就可能有成千上百的人陪葬,他就再也不敢耍滑頭了。
在幾人再次上路的三天之後,格林鎮依然是一片廢墟的狀態,由於鎮子地理位置偏僻,這三天都沒旅客經過,因此還沒人得知這裡發生的慘案,並上報當地官府。
終於,在第三天,一位外鄉人來到了這裡,是個灰衣老者,清瘦炔然,腰間配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看著已有些年紀了,卻健步如飛,就是年輕人跑著恐怕也追趕不上。
他是尋找自己的徒兒而來的,不久之前,其徒應父親之召從渤海返回帝都,他也是為徒兒父親效力的劍士,只是因事拖延了幾天才上路。
師徒是用一種特別的追蹤藥水聯絡的,也不用做記號,徒兒身上也抹了那種藥水,不過得在鼻子上塗上另一種藥水,才能聞得出來,其他人怎麼嗅,都是無色無味的。
在渤海岸邊沒多遠,藥水的味道就偏離了原先計劃的路線,沿途鮮少城鎮,很是荒僻,不過卻要比原先定下的要近些,老者以為徒兒歸家心切,也跟著從這條路一直趕了過來。
當他看到眼前這個被毀滅了的小鎮是,才發覺事態不尋常,藥水味道特別濃重,可見徒兒在這裡停留的時間比較長,而鎮子的慘劇,很可能是和他相關的。
當然老者不認為徒兒會屠村,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肯定有其他強者經過,也許雙方發生了衝突。
老者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以那個強者人畜不生的狠辣手段,如果徒兒惹上他的話,後果還當真很嚴重。
藥水的味道從一處廢墟延伸了開去,是沿途覓來最淡的,這說明徒兒當時以非常快的速度行進,才會讓揮發在空氣中的藥水濃度降低,而他為什麼要那麼快的行進呢?
逃命!
如果沒猜錯的話,肯定是逃命,也許他意識到自己不是那個強者的對手而奪路狂奔,地上隱約還能見著一行凌亂的馬蹄,證實了他的猜測。
深吸了一口氣,老者的雙腳一彈飛到天空,卻沒有掉下來,猶如飛鳥般往前滑行,勢比激箭,轉瞬間就已在百米開外。
魔法師的御風術是飄逸灑脫的,與老者的迅猛疾衝截然不同,毫無疑問,這是天空劍士的飛行!這貌不起眼的老者,至少是一個天空級別的劍士!
飛行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沿著藥水味道的方向尋了下去,數分鐘之後,老者便找到了些線索。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匹躺在地上的駿馬,已經死去多時,並無致命傷,但雙腿折斷,失去了行動能力,沒得到食物與清水補充,活生生的渴死餓死了。
老者急忙再往前飛,兩分鐘後又見到了另一具屍體,以及一顆頭顱,已經發臭了,還有不少蚊蟲附在上面。而這具屍體,正是那天被杜德利擊斃的華服青年。
老者雙目欲裂,過去將那頭顱捧了起來,肝膽寸斷,饒是他見慣風浪,此刻也無法保持鎮靜的心情了,老淚縱橫:“法蘭克,我的好徒兒巴羅!不,不會這樣的!”
他辛辛苦苦的培養了法蘭克十年,眼見他劍技有成,頗為欣慰,現在,十年的苦心栽培卻被人毀於一旦,怎叫他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