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防風、申公四家的軍隊卻是不見蹤影,而混天候所扎的營盤,距離商族的領地稍微遠了點,距離東夷人的傳統地盤,又實在太近了,近得就已經是在東夷人一支小部落夷虎族的地盤上了。
‘唷唷唷唷唷唷唷唷’,震天價的尖銳叫聲從遠處一片丘陵後傳來,馬蹄聲隆隆響起,一隊臉上刺了劍齒虎花紋文身,僅僅在下身裹著一條獸皮,面目猙獰,身軀雄壯靈巧的東夷人戰士騎著一種被他們訓化的真馬,蹄聲緊密,直奔而來。他們在距離混天候大營正門還有三百丈的地方,突然轉向,斜次裡衝了出去,等得衝出了五六里遠,突然又撥轉馬頭,斜斜的朝著大營芷門衝突而至。
大營正門的大夏王庭私軍猛的大吼了一聲:“敵,警!”隨後,數百名戰士同時半蹲在了地上,厚達三寸、高有半人許、寬三尺的沉重金屬大盾,已經在他們面前、上空組成了一條堅固的防線。士兵們的巫力透過那大盾上的符咒,釋放出了各色光芒,讓那大盾突然顯得又厚重了幾倍,功力最高的那名領軍轄校的盾牌上,一條條紅色流光。射出去直有三尺多厚,熱浪襲人。
那近千名夷虎族人同時大笑,整齊劃一的從背後摘過大弓,隨著領隊那中年男子一聲令下,‘噔噔噔’彷彿輪指彈奏的琵琶音,每個人在一次眨眼的時間內,己經急速射出了上百箭?密集的箭矢彷彿一陣風,彷彿一陣雷,帶著森森死氣,遮蓋住了天空的秋日陽光,瞬息間籠罩在了正門那一隊夏軍士兵的身上。
‘砰砰砰砰砰砰’,無數巨響聲接連傳來,那箭矢和金屬大盾碰擊,發出了巨響和強烈的光芒。一支支金屬箭矢在盾牌上震成了粉碎,但是也給每一張盾牌造成了深深的劃痕。那盾牌上有各種巫力組成的氣盾保護,可是那箭矢上也有各色光芒閃動,巫力對巫力,箭矢對盾牌,非常的公平。
一陣巨響後,百多名夏軍士兵手上盾牌在瞬息間無數次重擊中突然粉碎,他們的身軀立刻被那接踵而來的箭矢射穿,帶著一個個血窟窿,丟擲了長長的血流,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身軀己經被彈飛數十丈。又被那夷虎族人中的高手所發箭矢射中計程車兵,更是身軀直接在地上就被炸成了一團血漿。噴薄的血汙噴得附近的同伴滿身血紅。
那領軍轄校‘呀呀’的一聲怒吼,突然舉著那巨大的彷彿在燃燒的金屬盾朝前上前了兩步,攔在了箭流的最前方。他用自己的身軀,自己的性命,替身後的屬下士兵攔向了那箭矢洪濤。
十幾名巫力強悍的低階軍官同時大吼一聲,同樣舉著手中大盾飛撲而上,緊緊的站在了那轄校的身邊,硬扛一千多夷虎族人射出的十萬多支致命的利箭。其中一名轄士跳起時一不小心,身體微微一個趔趄,頓時被三支呼嘯而來的長箭射穿了心臟,整個上半身被那恐飾至極的力道活活扯碎,帶著五臟六腑的碎片以及半截脊椎骨,轟然砸在了身後幾名士兵的頭上。
不過是十分之一眨眼的時間,那轄校大盾上的紅光就被密集的箭矢削得弱了七成,又是十分之一眨眼的時間,他盾牌上的紅光己經消散,密集的箭矢彷彿貪婪的餓狼,直接撞在了金屬盾面上。連串刺耳的金屬劃破的聲響傳來,那金屬大盾只是扛住了數百支箭矢的攢射,三寸厚的金屬盾牌,己經剩下不到一分!
那轄校一聲瘋狂的怒吼,渾身突然冒出了丈許高的烈焰,狂橫的巫力衝到了右手臂上,整條手臂突然長長了一尺,粗了兩倍,腫脹通紅彷彿充滿了血和火,就要爆炸一般。這轄校隨手丟掉了己經不再起防禦作用的大盾,一拳朝著前方那烏雲一樣猛撲而來的箭矢轟去。
‘噗嗤’一聲,在拳勁出手之前,一支漆黑的長箭已經洞穿了那轄校的手臂,從全面直透指骨、腕骨、肱骨,從他肩後透了出來。那轄校一聲慘哼,顛狂的把自己一柱鮮血連同一片滔天的火焰從拳頭上狂射而出。那一團方圓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