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眾領軍的將領無不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誠然他們率領的軍隊戰鬥力是弱了一點,也許無法應付瘋狂反撲的海人軍隊,但是沒有試過,這些安邑的子弟怎麼會承認自己的軍隊不如盤罟領來的大軍?尤其他們立下了偌大的一份功勞,居然立刻被趕回了安邑,這等憋屈,讓他們怎麼受得了?
但是,盤罟想要的是獨佔所有的功勞,他又怎麼可能把這群安邑的巫家子弟留在軍中?按照刑天大風他們的身份和背景,要分去的功勞,可是很大很大的,不把他們趕回安邑,盤罟怎麼會甘心呢?獨吞總比被人分潤的好。九王子履癸率領四萬軍隊就逼得東夷人求和,他盤罟帶著八百萬大軍,無論如何也要打出威風,打出威名,打出聲望來,可不能留這麼一大批公子哥在軍裡礙事!
相柳胤冷笑了幾聲,看了看慢慢遠去的大軍背影,朝刑天大風伸出了一個拳頭:“這一次,我們算不分勝負罷!主意是篪虎暴龍想出來的,可是下毒的巫毒,卻是我們兄弟煉製的,算是平手如何?”
刑天大風伸出拳頭,狠狠的和相柳胤對碰了一下,大笑道:“怕你相柳家的不成?回去了安邑,再和你們慢慢計較。不過,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也就不要使出來了。”
眾人同時大笑,經過了西疆數月的鍛鍊,這群安邑的公子哥多少都成熟了不少,見識也廣了不少,以後估計也不會再發生相柳柔那種堵在城門口欺負夏侯的破爛事情了。人長大了,就要玩點更高明的手段了。
突然,夏侯拍了一下腦袋,怒號道:“該死的東西,他們既然這麼大費周章的擺下了巫陣把八百萬大軍從安邑弄了過來,怎麼不順路讓我們回去?這一路上幾十萬裡,日夜兼程的奔波,也要兩月之久,豈不是活活受罪?”
冷哼一聲,隨手把吱吱慘叫的白那可憐的小耳朵擰成了數十個花樣,黎巫冷笑道:“你當這巫陣擺下容易麼?八百萬軍士橫跨數十萬裡到這裡,除了那百萬俘虜做祭品,安邑那邊起碼耗費了兩百萬方上品原玉佈陣。兩百萬方原玉,要是全部被一大巫吸納,足夠讓一名七鼎大巫提升到八鼎水準,你當是小事?”
刑天鼂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扳著手指計算到:“篪虎兄弟,可不是麼?我們百萬軍隊在路上奔波兩月,耗費的糧食、軍餉加起來最多不過玉錢二十萬枚,可是要把我們送回去,就要耗費數十萬塊原玉,這多少枚玉錢才能換一塊原玉啊?安邑那幫老頭,怎麼會這麼大方。”
臉上掛著一絲瞭然的冷笑,刑天玄蛭淡淡說道:“這盤罟怕是我們把軍功搶走太多,迫不及待的就來西疆爭奪功勞,故而花費了偌大的本錢把八百萬軍隊整個的送了過來。也不知道這兩百萬方原玉,到底是他自己付帳,還是從王庭內庫中提的呢。”
刑天大風猛的一把摟住了夏侯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急甚?我們正好一路逍遙回去,這一路上也不知道要路過多少國度、城池,安邑的老頭們又沒有限定我們歸期,兄弟們還不一路上趁機快活?”
就連黎巫都在旁邊拼命的點頭,一路上趁機逍遙快活,黎巫也打得這個主意啊。
自幼在巫殿長大的黎巫,經過安邑大街的次數都不超過三次,這次可是難得動了心機,找到夏侯他們一路返回安邑,好好的放縱遊玩一番的。以黎巫的身份,以黎巫的實力,她哪裡需要做如今這種改頭換面的事情?無非是以女孩的本能,不敢一個人萬里迢迢的走回安邑罷了,卻又一心要玩耍,故而又找上了夏侯的麻煩。
那麼,就出發吧,來時氣焰洶洶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的安邑子弟們,率領軍隊返回的時候,卻多了幾分沉重成熟的味道。一堆堆篝火熄滅,帶上了陣亡的數萬戰士的骨灰,唱著漫長蒼老的歌謠,這些突然全身都鬆懈下來計程車兵,排成了凌亂的長隊,正如春遊一樣朝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