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頭目苦笑:“這船上有軍機秘府的大爺住著,忙著趕時間呢!據說這位小爺在煉製法寶,忙著運輸各種藥材,時刻耽擱不得!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給你開後門啊。”
正說著,卻見一襲黑衣,抱著長劍的張百仁病怏怏的趕來:“如何不敢開後門?”
瞧著張百仁,小頭頭手掌一哆嗦,銀子啪嗒落在碼頭上,在木板上翻滾。
“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小的不該背後編排大人!”小頭目瞬間冷汗如雨,鬢角溼透,順著鬢角滴滴答答流了下來。
瞧著這一幕,男子頓時一愣,心中駭然至極,不知道區區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為何會有這般大的威望,可以看得出這小頭目絕對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的被嚇到了。
自從那日張百仁屠龍之後,船上的眾人那個見到張百仁不心驚膽顫?
“在下武士彠,見過大人。”男子連忙行了一禮。
看著漢子身上紅色的血痕,張百仁轉過目光,看向了木板上的銀子,緩緩下了船,來到侍衛身邊將銀子撿起來:“你可知罪?”
“屬下知罪,還請小先生開恩。”侍衛身子都在顫抖。
“何罪?”張百仁把玩著手中的銀子。
瞧著眼前的一幕,武士彠頓時心頭一凜,這小子似乎很不好對付,尤其是那一襲黑色的衣衫,他看著簡直太熟悉了,大隋軍機秘府,只要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
這麼小的人居然加入了軍機秘府,其中的可怕之處想想就令人頭皮發麻,即便是武士彠此時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屬下不該背後編排小先生,不該收取賄賂,還請小先生降罪。”侍衛聲音顫抖。
“哦?”張百仁看著侍衛:“就這些嗎?”
“這……還有……還有……”侍衛想了半天,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過錯。
“受人賄賂罷了,不算是什麼過錯。朝中的各位大人,那個沒受過賄賂?但你收了賄賂卻不幫人家辦事,還欺負婦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侍衛聞言一愣,心中哭笑不得,收了賄賂不是罪,但不幫人辦事是罪,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啊。
“起來吧!”張百仁瞥了侍衛一眼。
“多謝小先生。”侍衛連忙爬起來。
“把銀子給我。”張百仁伸出手,侍衛連忙自袖子裡掏出銀子。
“小先生。”宋老生與喧紹走了過來。
張百仁臉不紅氣不喘的將銀子塞入了自家袖子裡,雖然幾十兩銀子不多,但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現在咱可是“窮人”。
不身臨其境,絕對不會理解為何魚俱羅死要命的收賄賂。
“嗯。”張百仁點點頭:“沒什麼大事,這裡有個商隊,我既然收了人家銀子,就要替人辦事,稍後讓開一個碼頭,叫武家的人裝運貨物。”
“好說,區區一個碼頭罷了。”喧紹道。
張百仁看著武士彠:“武家?你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些耳熟?”
武士彠低著頭:“賤名不足掛齒。”
“這裡的事情你們處理一下吧。”張百仁對著宋老生與喧紹說了一句,看著一邊的武士彠道:“你隨我來。”
說著話,張百仁當先向著船艙走去。
“大哥!”後面有個男子拽住了武士彠的衣袖。
“不要緊,這小官人明事理,雖然年紀小,但不是不講道理的主,你們去裝運貨船,我去去就回。”武士彠連忙跟了上去,隨著張百仁來到船艙中,推開了密室大門,卻見五個身披盔甲的侍衛彷彿是死人一般,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呼吸秘密綿綿,這一幕瞧得武士彠心中一驚,再看看張百仁揹著一個怪異的劍囊,更是心中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