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了個自畫像在這裡?”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幅本世紀最偉大的作品,它的名字叫……打電競的野豬。”
陸清野的眼中是深深的無奈和愧疚,“是因為天太熱了把你叫出來上課,你就變相以這種方式報復我?你應該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可惜我不是宰相,我是小人,小人的肚子裡只能撐下冰淇凌火鍋燒烤,心眼是幹什麼的?又不能拿來吃。”
陸清野從容將身體陷進了米色的沙發上,沙發上放著兩個雲朵樣式的抱枕,顏色絢爛用法奇特,一如梵高的畫風,抽了一本雜誌,這才轉頭看向傲嬌的宋如煙。
“也是,要那東西沒用,也不能讓你畫的更好。”
“……老師怎麼坐下了?不上課嗎?”
這人怎麼跟到了自己家似的,想坐下就坐下了,也不教別人點正經東西,她心裡正吐槽著,冷白色調的一隻手託著雜誌中心,朝她展開一頁。
“就從你的雜誌裡的人物開始畫起,分析每張圖片人物有什麼典型特徵,定好輔助線,真人轉漫畫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陸清野說著就將擱在畫板上的筆拿起,整個人慢慢地朝她靠過去,幾番行雲流水的線條下來,雜誌上某位主編的臉就以漫畫方式展現出來,栩栩如生。
他身上淡淡的鼠尾草味道,不是想象中那般成熟的男士香水,不知是何處一陣風吹來,她的頭髮飄蕩起來,刮蹭過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頜,墨色的眸子沒泛起波瀾,始終專注地看著筆尖。
呆愣的視線一點一點在心中勾畫著他的形象,深沉的眼眸,高挺的鼻樑,最後落在因為專注而抿起的冰冷薄唇上。
“在聽嗎?”
磁性溫柔的嗓音灌入耳蝸,及時偏開頭,可臉還是不爭氣的熱了。
“奴才在。”
不敢暴露對他的情愫,她立即笑哈哈的抖了個包袱,抓起筆,默默的開始聽著他講話,手中的畫筆也在迅速地記,那模樣就像是要記住月考中考期末考考試老師劃的重點一樣,乖順。
只是這靜態的樣子持續了還沒多久。
當還沉浸在兩人為數不多的安靜氛圍下,他聽到耳邊傳來宋如煙八卦的疑問:
“你昨晚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吧?我還是頭一次見你黑眼圈這麼重,像是誰替我懲惡揚善了一樣。”
“……”
她話音落下,陸清野剛才還在稍微悸動的心差點沒梗死過去,他環繞著女人的右臂垂落身體一側,神情恢復了一如往初那般冷然道:
“沒有。”
“啊?那你不回訊息是故意的嗎?”
“你話有點密了。”
遭到嫌棄,宋如煙有些難過的砸了砸嘴,沒辦法,和長得如此對稱的男人共處一室,太安靜的話真的會以為在人間天堂,或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本想相處的親密點,最好能賴上這個天堂,可看他的態度,應該是不大:()發癲又沙雕,電競圈裡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