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區區”二字,顧辛夷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皇子有那麼多,宮女生的皇子,用‘區區’皇子形容,倒是很恰當。”
打嘴仗就要朝人痛處踩,安王自視甚高,最厭惡被人提及出身。
他自認文武雙全,擅長謀略,比其他皇子更為出色,太子那個偽善的病秧子,更是連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被顧辛夷嘲笑母妃宮女出身,就像被人當眾扇耳光一樣,鄭景曜如何能忍。
“放肆,給我割了她的舌頭!”
三個暗衛同時向顧辛夷發起進攻,招招都衝她要害處招呼。
鄭景曜倒不傻,趁這個機會往廂房外走。顧辛夷直接一劍把他逼回房內,嚇得他臉色蒼白。
他心有餘悸的用手護住胸口位置,布料被劍氣劃開,露出胸膛上白嫩的肌膚。
死裡逃生的恐懼感,讓鄭景曜不敢輕舉妄動,貼在牆角處用櫃子擋住自己,祈禱暗衛快點殺了那個不識相的女人。
四人在狹小的廂房中纏鬥,直打的桌翻凳飛,到處都是刀劍砍過的痕跡。
由於空間過於狹小,三個暗衛都沒使用暗器。
他們只管殺人,顧辛夷不忘抽空將宋哲踢到床下,免得誤傷他。
殺人容易,在不傷性命的情況下,將三個死士出身的暗衛打的沒有還手能力,就比較難了。
顧辛夷費了一番功夫,把他們的武器卸掉,點了三人穴道。
三個暗衛像雕像一樣,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定在房間裡。
顧辛夷走向貼在牆上的鄭景曜,他色厲內荏的大喊:“站住!你敢動本王一根頭髮,陛下絕不會饒過陸府。”
“殿下說笑了,您提前布好局,將這裡收拾的乾乾淨淨。我殺了你,也不會有人知曉。”
顧辛夷笑靨如花,提及殺安王,跟殺雞一樣輕鬆。
“謀害皇子是誅九族的大罪!本王府中暗衛,知曉本王行蹤,你敢動手,整個家族都要覆滅。”
顧辛夷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也沒打算殺掉安王,只是嚇唬他一下而已。
她提著寒光凜冽的長劍,走到鄭景曜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眸中露出危險的光芒:“鄭景曜,我忍你很久了。嫁給你這樣變態的人,令人噁心。”
女子的碰觸,讓鄭景曜產生嘔吐衝動,臉憋得通紅,呼吸也變得艱難。
看來男主的厭女症是真的,顧辛夷輕笑出聲:“看來,安王果然有不能人道的隱疾。越是不行的男人,就越容易變態,說的就是你。”
鄭景曜沉浸在痛苦之中,被她的話氣的睚眥欲裂。
“想退親可以,但不要詆譭我的名聲。你若是懷恨在心,對陸家下手,有如此劍。”
顧辛夷鬆開鄭景曜,當著他的面,將手中精鐵打造成的利劍,一寸寸折斷。
鄭景曜手捂著咽喉,被她這一手驚到,嗓音嘶啞的說:“你,你,不是,陸……”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隨時能取你的性命。”
顧辛夷轉身,從代號十九的暗衛身上,摸出三個瓶子。
她逐一開啟將疑似烈性春藥的那瓶挑了出來,分別餵給三個暗衛。
鄭景曜看到這一幕,心中生出不祥預感。
下一刻,顧辛夷握著藥瓶朝他走來。
鄭景曜瘋狂揮舞胳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