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你去核查蘇瓊樓胎記。”
喬師爺領命,走到蘇瓊樓附近,伸手就要去掀他袖子。
蘇瓊樓本能的捂住胳膊:“我是讀書人,怎可在大庭廣眾下赤膊,實在有辱斯文。”
喬師爺小聲勸:“蘇公子還是順從些不好,不然讓衙役來強行扭著您查驗,他們下手可沒什麼輕重。”
“爹。”
蘇瓊樓喊了一聲爹,蘇逢春沉著臉說:“讓喬師爺驗吧。”
眼看此事已無轉圜餘地,蘇瓊樓只好伸出胳膊,讓喬師爺檢視。
至於何柔,當縣衙專門管理女犯人的壯婦走向自己時,她臉色很是難看。
但眼下情形,也容不得她拒絕,只能跟著兩個壯婦走到後堂。
到了後堂,何柔從袖子了拿出碎銀子,往兩個壯婦手中塞:“大娘,你在衙門辦差辛苦,我請您吃一些茶點。”
壯婦沒接何柔的銀子:“夫人,大人交待的差事是糊弄不得的,您可別為難我們了。”
不得以下,何柔還是掀開袖子,讓她們看到了胳膊上的胎記。
很快三人重新回到公堂上,兩個壯婦將何柔有紅色蝴蝶狀胎記之事,稟報給宋知縣。
“嗯,喬師爺,端上四個碗來,為四人進行滴血認親。”
到了滴血認親環節,何柔心生盼望,她知道人的血型只有那幾種,能不能融合根本和有沒有血緣關係無關。
只要她和蘇逢春,任意一個人與蘇瓊樓血融不到一起,她就有理由喊冤。
四人來到放了清水的瓷碗前,用衙門提供的小刀割破手指,進行滴血驗親。
顧辛夷神情淡定,若是幾人血液相融也就罷了,若是不融她就當場揭示滴血認親的原理,及其不合理性。
片刻後,四個碗中血液,盡數融合到了一起。
宋知縣見狀,點頭到:“根據當年的接生婆及其他人的證詞,還有相關證據,皆可表明蘇瓊樓是何柔的親生兒子。當年蘇逢春和何柔二人,調換正室原配之子為實。”
“再加上蘇薛氏提供的其它證據,可證明薛唯昭確為其親子。如今滴血認親亦證明了此事,也是時候撥亂反正了。”
宋知縣宣佈之後,堂中眾人向蘇逢春和何柔紛紛投去鄙夷眼神。
男人好色無可厚非,但像蘇逢春這樣,拿外室生的庶子調換嫡子的,可是聞所未聞。
再說揚州城裡誰不知道,別看蘇家現在風光,十幾年前蘇家敗落要不是薛家出手相助,蘇家早就銷聲匿跡了。
薛嬋娟不僅是蘇逢春的原配妻子,還是蘇家的恩人,他卻如此對待。
[瓊樓生父身份尊貴,可不是蘇逢春一個商人能比的。]
何柔心中憤然不平,卻不敢當著眾人面,撇清蘇瓊樓和蘇逢春的關係,這讓她有些焦慮。
[系統,你說魏郎若是知道此事,是不是更加懷疑瓊樓不是他血脈了。唉,古代連個靠譜的親子鑑定方式都沒有,真讓人心煩。]
[宿主大人別慌張,古人很愚昧的,十分看重滴血認親結果,到時候我們也可以試試這個法子。]
何柔緘默不語,話是這樣說,可她怎麼解釋,蘇瓊樓和蘇逢春的血液也能融合到一起?
蘇逢春目光忍不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