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他的胳膊哭哭啼啼的喊:“爸爸,媽媽流血了, 流血了!”
他滿心煩躁, 又不好對心頭肉發火, 黑著臉兇一臉狼狽的王翠翠:“臉上血還不快擦掉, 像什麼樣子。”
王翠翠心裡委屈, 又不敢忤逆童耀光,委委屈屈的拿袖子把臉擦乾淨:“童哥, 接下來該咋辦,沈竹君怎麼能動手打人呢。虧她還是文化人,比農村潑婦還不講理。”
童耀光最好面子不過, 剛出被顧辛夷踩在地上罵, 比讓他在大街上l奔都丟人。他一心想淡化這件事,偏偏王翠翠哪壺不開提哪壺, 氣得他狠狠瞪了她一眼罵道:“閉嘴!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我也不知道,沈竹君這麼倔,白送上門的兒子都不要。你看當初李家、何家,遇到同樣的事,不都是直接把私生子女接進門的。”王翠翠小聲嘀咕,語氣十分委屈。
她是真的委屈,改革開放這麼多年,隨著經濟發展,大家思想也變得開放。不像以前那樣男女牽個手就是亂搞男女關係,婚外情甚至會被判流氓罪。
男人有錢了就容易飄,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是常態。懂事的原配,當丈夫在外面折騰出私生子女時,大多會領回家認罪歸宗,讓他們叫自己大媽。
安分的小三,也會恪守本分,老老實實做好男人的溫柔鄉解語花,不想著趕走原配上位。
在王翠翠看來,明明是她舍了兒子吃大虧,沈竹君竟然不領情。
她就不信,沈竹君養著殘廢的兒子、混混女兒,能撐起君越集團的門面來。
“夠了,你先帶大哥大嫂他們去吃飯,我還有點事要忙。”
童耀光匆匆坐上小轎車離開,留下王翠翠硬著頭皮招呼眾人。
轉眼間,離婚的日子到了。
童耀光打定主意,至少要拖上幾個月,拖到顧辛夷願意在離婚協議上讓步再簽字。
為了躲律師,他特地約了三個生意場上的好友,找了間僻靜的茶樓,喝茶打麻將打發時間。
他就不信自己人不到場,顧辛夷一個人怎麼離婚。
也就打了兩把麻將,椅子還沒焐熱,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走進來兩個穿西裝的中年男子。
四人停下手中動作,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舉著手中照片比對了一下,冷著臉對童耀光說:“童耀光,跟我們走一趟。”
兩人打扮像極了港片裡的劫匪,童耀光心猛地一揪,放下手中麻將牌,拿起桌上煙笑呵呵的給兩個年輕人遞煙:“來來,抽根菸,兩位兄弟找我有什麼事兒?不急的話,先坐下打圈麻將,要是有用的著老哥的地方儘管說。”
另一個男子,板著臉一聲不吭的走到童耀光面前,一把提住他的肩膀,拎小雞似的將他從椅子上拎起來。
其他三人見狀,急忙打圓場:“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老童,你要是哪裡得罪了兩位兄弟,趕緊賠個不是。”
童耀光正要開口,男子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證件,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晃:“跟我們走一趟。”
證件上的字,讓童耀光忍不住瞳孔放大,腦袋一片空白。他這是招了哪路神仙,怎麼會惹到這樣的人物。
他只是個做生意的,頂到天也就犯個偷稅漏稅的錯,哪裡勞動的了這樣的大駕。
童耀光臉色灰敗,三個生意場上的好友見狀,識趣的閉上嘴巴。來人身份不簡單,這事兒一看就有內情,他們這些做外人的最好別摻和。
“嗯?”
見他紋絲不動,中年男子嗯了一聲,朝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走。”
這時候,童耀光眼尖的方向,兩人腰間鼓鼓囊囊的,似乎佩戴著什麼東西。
前一刻他還抱有微弱的僥倖心理,希望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