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崇年冷笑,“你反咬人的本領正是見長呀。”
趙靜茹黑了臉,“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新聞是我放出去的?我有病嗎?放這樣的新聞出去,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老公在外面有私生女。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成了圈子裡的笑柄,別人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笑我!我都不敢出門了。”
蘇崇年想想也是,他手按著眉心,“除了你還能有誰?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
趙靜茹問,“真不是你?”
“我知道自己的影響力,我不好讓喬晩成為眾所皆知的私生女,永遠抬不起頭做人。”
趙靜茹諷刺道,“真是大愛呀。可是你即便刪了新聞,大家還是知道了。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去補救。”
蘇崇年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我會追查到底,如果最後查出是你在背後搗鬼,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種家醜我腦子有病才會自己曝出去。”
——
夜深人靜,悅庭集團總部最頂層的總裁辦公室一片明亮,高博無數次地來催他,“沈先生,您早點休息吧。我會查出幕後黑手,給您交代的。”
他拄著柺杖站在落地窗前,整座城市都在自己的眼底。
幕後黑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以後如何面對喬晩。他現在連給喬晩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喬晩在京都機場被記者圍堵,你知不知道她受傷了沒有?”
高博搖頭,“沒有訊息,您可以給沈君彥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蘇崇年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撥通了沈君彥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喬晩已經睡下了。”
“喬晩她沒事吧?”
“今天在機場受了點驚嚇,剛才一直在做噩夢,說夢話。”
蘇崇年一隻空著的手緊緊握成了拳,牙齒咬得緊緊的。
“訊息應該不是你夫人曝出去的吧,她那麼驕傲。”
“應該不是。我會查出來的。”
“我相信你。喬晩這邊有我,你不必牽掛。我先不跟你說了,喬晩又在說夢話了。”
沈君彥掛了電話,跑到床邊。
喬晩正撲騰著雙手,暗啞的聲音說著,“我不是私生女,我不是的。”
那一刻,他的心被狠狠地絞著,很是心疼。
他握住她的雙手,親吻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輕喊著她的名字。
喬晩睜開眼睛,胸口呼吸很是急促。
沈君彥扶著她坐起身,將她擁進懷裡,“做噩夢了?”
她點頭,“夢到以前上學的時候,有同學罵我私生女。我以為我長大了,自己的孩子都有了,事情已經過去。可是剛剛做夢又憶起那段不堪的過往。”
沈君彥把她抱得更緊,不停地親吻著她的頭髮。
“我一直很自卑,大概就是源於那時候。因為總有人罵我私生女,我從小就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沈君彥捧著她的臉,心疼的親吻著她的眼睛,不讓她流淚。
“乖,過去的都過去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是最高貴的女人。”
喬晩被他逗笑,“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呢。”
喬晩後來在沈君彥的懷裡很快入睡,這次睡得很安心,沒再做噩夢。
然而,有個人卻徹夜失眠了。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好久,就到另一條完好的腿都失去了知覺。
經過了今天的事,他在想,紙是包不住火的,與其以這種方式被人曝出,不如自己公開承認,給喬晩名分,讓她成為名正言順的豪門千金。
可是這樣做,喬晩能同意嗎?
——
蘇崇年的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