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侯決不會袖手旁觀。如今你既然說伯母驟然病倒,那這邊是決計離不了人地。”
“你說韜弟和繁弟不曾經歷過大事,讓他們回去不放心,那麼我對你說,當初大伯父下獄地時候,我和大哥四弟同樣是初出茅廬,祖母卻仍是放心讓我們去了南京,因為那兒有英國公。這一次你家的事也是一樣,你只需要對他們曉以利害,然後讓他們一切聽從保定侯吩咐,而你就留在這兒照顧你娘。”面對張越不容質疑地語氣,孟敏只覺心中生出了一股莫大的希望,甚至沒有注意到張越地稱呼,使勁點了點頭。低頭看了一眼手中那條松花色汗巾,她正準備遞回去,忽然又生出了一個念頭,咬咬牙便抬頭問道:“越哥哥,六妹妹年前回京去看嬸孃了,如今若是三弟和四弟回京,弟弟妹妹還小,我一個人顧不過來。若是可以,能不能讓杜姐姐來幫幫我?”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富貴也需穩中求
滿心沉甸甸的張越回到自己的公廨,瞅見杜綰那座院子的燈已經熄了,已經跨出去的腳步便收了回來,徑直入了自己的小院。(提供最新章節閱讀》打起正房的簾子,他就現堂屋裡雖點著燈,卻沒人,反而是東屋裡傳來了陣陣說話聲。
“說起來老太太的壽辰只有大半個月,少爺自打到了山東就是一個忙字,幸好咱們齊備下了。琥珀病倒之前做了三色針線,秋痕親手縫了一個貂皮嵌紅寶石暖額,再加上我做的兩套衣裳,到時候讓少爺寫一幅壽字送去,大約也就該夠了。”
“我那針線功夫實在是笨拙得很,好好的仙鶴竟然讓我繡得如同水鴨子似的。不但是我,小五在這上頭也沒天分,春盈更是一使繡花針便犯迷糊,以後還真得和你們學學。這麼多年,我也就給娘做過一套衣裳,爹那兒的衣裳我許了大半年,如今竟是連影子都沒有。”
“可杜小姐你會吟詩作對,還會作畫彈琴,那些事情咱們就不會了。說起來也真奇怪,杜先生以往送給公子的東西幾乎都是筆墨紙硯,或是新書,這次怎麼送來了這麼一個貴重的雕漆匣子,裡頭究竟是什麼?”
“爹的心思我也猜不準。既然是指名送給我和師兄的,還是等師兄來了再開啟看吧。”
張越沒想到杜綰這麼晚沒睡,竟是在東屋和秋痕靈犀說話,連忙打起簾子入內。這一進去,他方才看到暖炕上東頭坐著身穿丁香色緞襖的杜綰,炕沿上則屈一腿坐著春盈,另一邊靠著板壁的是身蓋毯子臉色微白的琥珀。炕上則是坐著靈犀和秋痕。見著她來,哪怕是琥珀亦坐直了身子,其他人忙下炕廝見。
靈犀此時已現張越神情不對,而秋痕則是惦記著杜楨送過來的東西,忙指著炕桌上那匣子說道:“少爺。杜先生讓人從濟南捎帶了這一匣東西,說是送給您和杜小姐。”
得知是杜楨送過來地東西,張越只得先壓下孟敏所求之事。上前開啟來一看,裡頭赫然是兩個繫著硃紅穗子的銀帶鉤。拿出來仔細端詳了一番,他只覺得式樣精緻,遂隨手遞了一個給杜綰,又笑道:“先生一向不好金玉玩物,綰妹你彷彿也不愛這些,我平素也從來不用這個。這回先生怎得會忽然送這個過來?”
杜綰之前不曾開啟匣子,此時接過那帶鉤,心中卻也納罕,琢磨了片刻便笑道:“我倒是聽娘說過。爹年輕的時候常喜歡用那些小玩意打啞謎。這次興許也是如此。既如此,大家彼此收著。待回頭仔細想想再說。既然東西送到了,我也該回房去了。明日你還要升堂理事。也早些睡。”
見杜綰帶著春盈要走,張越連忙開口叫道:“綰妹留步。我有要緊事和你說。”
此時杜綰立刻停了腳步轉過身來,靈犀連忙拽了秋痕想要回避,就連琥珀也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