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唔。來人。把我地賀禮送上來!”
自打張一出現。這演得好好地玉壺春自然就停了。眾貴胄子弟都是年輕耐不住性子地人。此時聽他說話纏槍夾棒指桑罵槐自然更個個不忿。待聽見賀禮二字。一群人全是惱火得緊。這趁著人家開席開到一半地時候當了不速之客也就罷了。什麼賀禮還需要這般顯擺?
先頭有孟俊出頭,張越便裝著酒醉未醒的模樣,冷眼旁觀這位惺惺作態的二堂伯。聽到賀禮二字時,他便不禁微微皺眉,卻不相信對方有這樣地好意。
果然,不多時,八個彪形大漢便嗨喲嗨喲地抬著一個大箱子上了堂,瞧他們滿頭大汗的吃力模樣,他便知道箱子裡的東西決計不輕,心裡倒有些猜不準。更讓他吃驚的是,這箱子不單單是一個,那八個彪形大漢進進出出好幾回,最後竟是一共搬進來了八個大箱子。
“這喬遷怎麼說都是大喜,本該送些別緻精巧的玩意,或是尋兩幅字畫,只可惜我知道得晚了,倉促之間倒是難以預備。”
張話雖如此說,在座眾人卻全都是不信,張越也在心中冷笑。他雖說和這二堂伯沒打過幾次正面交道,卻聽張輔和王夫人多次提到張奢侈,家裡隨便拿一件擺設出去就夠中等人家吃個十年半載,這樣的人會備辦不出禮物?
那八個大漢束手站了,眼見張擺手做了一個手勢,兩個人立刻蹲下身麻利地解開了一個箱子上頭捆的繩子,一把掀開了箱蓋。此時此刻,哪怕是心中不滿的人也都有些好奇,紛紛探出了腦袋張望,等到那箱蓋完全開啟露出了裡頭的東西,眾人全都是呆了裡頭全都是錢,而且是那些串錢地繩子幾乎爛掉,銅鏽斑斑的錢!只是看那堆得密密麻麻滿滿當當的模樣,那數量自是極其可觀。然而,誰也沒見過這樣的賀禮。
“早先信哥的事情都是大哥出力,聽說還墊了三百兩黃金,我這家業比不上大哥,當初一時半會拿不出錢來,如今正好田莊上送來租子,再加上倬弟喬遷之喜,我自然得連先前的一起彌補了。這裡是八箱制錢,外頭其實還有四五十箱,這裡怕是放不下,便當作我送給倬弟和越哥兒你們的賀禮好了!”
言罷他也不管瞠目結舌的張越和其他人,笑容可掬地一點頭轉身就走,誰知還沒出大廳就迎面撞上一個人。那人還未踏進門檻便笑呵呵地高聲說道:“賀人喬遷之喜居然送來了幾十箱銅錢,老弟你還真是別出心裁!我說老弟,這一箱四萬錢,也就是合四十貫,五十箱就是兩千貫,折銀二百兩,你這手筆不小啊!”
張越見這進來的人三十左右,面虯鬚,狀貌甚偉,此前並未見過,原有些疑惑,見周遭眾人紛紛起立見禮,齊稱成國公,他方才明白此人乃是成國公朱勇,連忙也站起身來。卻不料朱勇彷彿認得他似地,笑吟吟地走到他面前,親切地對他點了點頭。
“你大堂伯幾次三番都說要帶你這個侄兒來見見我,結果直到他隨聖上北巡也不曾帶人來。不過他臨走之前囑咐我這個京師留守照應一下你,誰知道你父子倆這喬遷還是別人告訴我地!我可不像你二堂伯那麼有錢,賀禮沒有,唯有嘴一張,今兒個這酒可管夠?”
“成國公能夠來,小子這酒怎能不夠?”張越深覺這成國公性子爽朗,於是又笑道,“只不知道成國公這酒量如何,我們這些人都喝了好些,怕是捨命陪君子也是敵不過的。這外頭剛剛只演了半出《玉壺春》,不如眼下接著演如何?”
“好,誰不知道這玉壺春乃是皇上最愛之戲,自然是接著演!”朱勇也不推辭,徑直在眾人讓出地上座坐下,又朝門口訕訕站著的張笑道,“老弟,你既然送了這麼重的一份禮,我倒真不好空手,來啊,連同老弟的份,給我把那四十兩黃金送到帳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