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聲色犬馬的生活刺激度顯是不夠,不足以引起他們快樂中樞的反應,他們被刻意訓練的是對殺戮的興奮,對生死之線中敏銳的感知,果斷的判斷,心志剛硬的追求。
我眉頭一揚說道:“人有所不同,方少可活在光明中,而我們,永遠只能活在黑暗中,也適合活在黑暗中,我想諸位應十分清楚自己的立場。”
說以上一番話的目的,一方面上是要他們在新環境下及時調整好心態,維持一個頂尖級殺手所應有的精神狀態,而另一方面我是在給他們敲警鐘,不要因為恐怖島毀了就紛紛投靠方子哥,站錯了隊伍。我冷眼觀察,殺手們卻面部都毫無表情,想是跟隨我這個超級“冷血”動物太久了的緣故。
我有一種與虎謀皮的感覺,必須時刻提醒自己小心,一步走錯,就很可能滿盤皆輸。我必須儘早抓到方子哥犯罪的確鑿證據,特別是謀殺段琴父母兄長的證據,否則,就無法還自己一個合法的身份,那樣的話,我就只能一直在黑暗中生活,這非我所願。
夢真據說是被方子哥安置在他所控制的一家生物製藥公司的研究所裡,我不擔心她,以她的智慧,且方子哥知我和她新近的關係,暫時應無大礙。
野外生存訓練基地已經掛牌,而正式招收學員則是兩個月之後的事。
學員有兩種,一種是做掩飾用的,招收香港本地的一些喜愛野外生存的年輕人,帶領他們在島上進行維持大約一週的生存體驗,其中訓練的地理範圍以及訓練內容和方式,都受到我們的嚴密控制;另一種則是我們真正要招收的學員,來自世界各國,透過合法或者不合法的手段進來,結束極其殘酷的訓練,當然,進來之前要接受到組織的外圍機構的嚴格初審。
一切都在像模像樣地進行,在方子哥有意無意地安排下,有一次電視臺來島上拍攝專題片。
巴圖蘭,肌肉猛男,直看得漂亮的女主持人身心俱醉,嚷嚷著和巴圖蘭照了好幾張合照。在參觀了幾次驚險的表演,諸如捉蛇之類,主持人更是嚇得花容失色,直往巴圖蘭懷裡鑽。
現代人,對於異己的生物害怕到如此地步!巴圖蘭少有耐心地向這位小姐解釋:其實自然界許多生物並非如人所想像的那麼可怕。
我在暗處,看碩大無比的巴圖蘭也有溫柔細緻的時刻,不禁覺得好笑。
獵鯊頭領,大家都叫他小A,他和巴圖蘭一道成了我的左膀右臂,是我所倚重的人。小A脫下衣服來,一身的肌肉不同巴圖蘭,不是大塊男,卻絕對能令人,特別是女士眼睛一亮,其整個身材非常勻稱,看不到一點多餘的脂肪,力量不足巴圖蘭,靈巧卻遠勝於他,他們兩個若是要拼鬥起來,誰勝誰輸我還真不好說。
我正想著的時候,操場上巴圖蘭和小A正在徒手比鬥,其他獵人分成兩隊,各自吶喊,很有聲勢。
巴圖蘭右拳屈伸,左拳靠近面部,左腳右腳很有節奏地交替踩動,繞圈而行,給人攻守不定的感覺,是典型的西洋拳法;小A卻是身子半蹲,右腳尖輕點向前伸出,身子緩緩跟隨巴圖蘭轉動。
只見巴圖蘭悶哼一聲,揮拳衝去,力道之大,令我驚訝,全憑外家的筋骨能產生如此大的勁道,已是十分得駭人。
直拳、勾拳、擺拳,瞬間巴圖蘭已打出眼花繚亂的三套組合拳,小A腳步交錯迅速後撤,眼神如鷹隼一般死盯著巴圖蘭,退而不亂!
拳風在場中颳起,人人可以感覺到,在就要觸到小A的時候,小A一個側身讓過,腰一用力,掃腿,一個橫掃千軍,巴圖蘭雙拳一屈,抵住了腳,二人近身纏鬥在一起。
“砰砰砰”,骨頭交擊沉重的聲音發出,一分鐘內巴圖蘭出拳一百下,加上用膝二十次次;小A則出拳二十次,出腳八十次。最後“砰”的一聲兩人分開,彼此都留下對方拳腳的白色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