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牆上。”
苗春花指指那畫:“這畫是水柔畫的?字是她寫的?”
袁熙神氣得點點頭,苗春花本來心中佩服,她是大字不識一個,兒媳卻能寫會畫,真是沒有想到,怪不得那手指跟蔥管似得,日日讓她在廚房操持,是不是有點辱沒了她,這滿鎮子的大姑娘小媳婦,也沒聽說那個會寫會畫的,心裡也有些驕傲,這麼一個女才子,就娶進我們家了。。。。。。剛要誇水柔幾句,看見袁熙那神氣活現的樣子,就有些來氣:“這女子無才便是德,會這些有什麼用?”
袁守用看看她:“可我們家水柔不只會畫畫寫字,這操持家務做飯做菜女紅容貌,那樣不是拔尖的?還是那句話,祖輩積德,我們家的造化。”
苗春花聽見他說我們家水柔,瓔珞一臉崇拜得琢磨著那幅畫,袁熙樂得眉開眼笑,苗春花就甩了簾子出去,一幅畫嘛,全家這麼大動靜,至於的嗎?心裡琢磨著竟走到廚房,掀開門簾進去看見水柔才緩過神來,水柔笑著抬頭喊了聲母親,苗春花看著她烏亮的長髮白皙的臉龐靈動的雙眸,這氣不知怎麼就去了大半,看她修長白皙的手在剝著大蔥,就過去拿在手裡笑說:“剛去你們房裡看你的畫和字了,沒想到水柔竟會畫畫寫字,你這孩子,怎麼樣樣都學得好,比瓔珞強了百倍去,這蔥我來,要是粗了你這雙巧手,我也不忍心的。”
水柔心下一熱,這些日子苗春花對她一直是陰陽怪氣,很少再這麼笑著說話,水柔又想起那次來月信,她關切說別用冷水別累著,想到坐小月子她比袁熙還緊張,隔三差五燉雞湯給她,囑咐袁熙百日不能見風,後來態度大變,水柔一開始想不明白,後來漸漸琢磨過來,她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兒子,成親後對自己媳婦那麼好,要是自己有朝一日有了兒子,是不是也會這般心態,還真不好說。
婆母雖說粗鄙些,但為人善良,說些難聽話畢竟沒真把她怎麼樣,水柔一直害怕過了二月二,袁熙去國都會試,婆母會耍些手段對她,如今看來,她也就是鬧一鬧,不要理她忍著就是,萬不能跟她勢同水火家無寧日,後院起火的話,袁熙還怎麼放心考試,萬一將來外放做官,袁熙是孝順兒子,頭幾年少不了讓自己在家侍奉公婆,為了他,還是要容忍著婆母,只希望袁熙離家前能有個孩子,婆母抱了孫子有事可做,就不會總是無事生非。
早飯後,袁熙笑著擺了棋盤,拉水柔過去說要看看她的棋藝,水柔想起在相國府一夜不眠不休與崔光下棋,她困得昏昏欲睡,崔光卻興致滿滿,萬一袁熙也拉著她不放,累都累死了,她就只使出一二分的棋藝來,與袁熙戰個平手,袁熙才放過她自去讀書。
夜裡袁熙把她抱在懷裡挑撥揉捏,看她雙眸迷離,就停下來問她:“鬼靈精,下棋是不是沒有使出全力,讓著我了?”
水柔輕喘著身子貼住他:“子昭,沒有,我的棋就是那樣的,子昭,求你。。。。。。”
袁熙雙眸一亮,這個羞澀的人兒可是頭一次耐不住開口求他,兩手扣住她的腰一挺身,唇舌在她胸前流連,水柔壓抑著的呻吟聲大起來,袁熙聽著她細軟的聲音身子著火一般。。。。。。
過幾日又是一場大雪,夜裡袁熙沐浴後就嚷著腳趾奇癢難耐,水柔端著燈看時,腳趾有些紅腫,找出乾燥的布襪讓他穿著睡,又在燈下為他做了厚厚的鞋墊,在爐子上把鞋子烤乾,囑咐他千萬不要溼了鞋子,第二日袁熙好了些,隔三差五又犯,水柔把白芨生薑花椒研成細末,溫水浸成膏狀日日給他塗抹,袁熙知道她素有潔癖,怕屋裡床上有了異味,只肯在白日裡塗抹,夜裡睡前在書房用皂莢仔細洗過才睡去。
水柔問他夜裡為何不用,他就說腳上抹著東西夜裡睡不舒坦,水柔只好依了他。水柔也曾說:“母親那麼嬌慣著你,怎麼會讓你落下凍腳的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