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的那隻鞋扔到地上也穿上了。
既然別的都不是突破口,那就乾脆在這個長方形的凹陷下做做文章好了。我站直身體靠在牆上,還好這邊密道的頂部很矮,挺容易就能夠到那個凹陷的地方。我拿著手裡的手電筒使勁戳了幾下,它敲擊後發出的聲音證明,裡面是實心的。
那就怪了,我用手晃了幾下手電筒四處再照照。
屋漏偏逢連夜雨,手電筒的光有些漸漸暗了,我們的手電筒都不是專業的,只是家用手電筒而已。它的燈不是很亮,亮光所能覆蓋的距離也不算遠,沒照上二十分鐘就已經有點要往沒電的趨勢發展了。
“這死胖子貪便宜,買的什麼破手電筒。”我嘴上咒罵著,但是手上還在焦急的照來照去。
突然,王亮手裡的手電筒滅了,在這種黑暗的甬道里少了一束光對視線的影響很大。我把手裡的手電向他那裡照去,生怕他也和鄭胖子一樣突然消失。
還好他沒有,他說:“你照個屁啊,沒看手電筒快沒電了嗎,先可你的用。你那個沒電了再用我的!”
這個精神病的算盤可打得真精,我心想。
“這個牆沒什麼異樣,腦袋頂上也沒什麼異樣。這孫子土遁走了是不是?”
聽王亮這麼一說,我就把手電筒向地上照了照。地上坑坑窪窪的全是土路,他要是真會這個功夫就事半功倍了嗎。
我覺得這裡已經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沒什麼再找的價值,就提議我們兩個先放棄這個地方,往外走一走,走到拐角去右邊看看。
王亮說那也就只好這樣了。
來的時候我們是三把手電,一起照著前方所以行走的不是很艱難。現在往回走就變成了一把快沒電的破東西,無疑困難重重。
不知道鄭胖子他爺爺那個六十年代,大家是不是都習慣了黑暗和走這種坑坑窪窪的路,我和王亮兩個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腳下卻依然走的磕磕絆絆。王亮這個人雖然聰明,但是也很討厭。他一邊走一邊在那碎碎念,不說普通話,非得說英語。我又聽不懂,又覺得詭異。
要不是我現在需要他的幫助,肯定把他的鞋扒下來當武器,趕他快點上樓回放映廳。
我還在往前走的時候,王亮突然不知道起了個什麼么蛾子站在那裡不走了。我翻了個白眼,根本沒回頭,伸手要去拉他,結果他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這精神病是不是又要犯病了?要犯病犯他自己的,我不管,我要趕快去那邊的密道看看地形。於是我就打著手電往走去,誰知王亮在後面叫住了我:“那個小龔先生……你過來一下,我需要幫助。”
“靠!”我這時已經走出去七八步了,於是我又折返回來。這不回頭還好,一回頭我腿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王亮和一個直挺挺貼在密道頂部的黑色圓形東西來了個面對面。
估計是他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腳下往前走,根本沒顧及頭頂上有什麼東西,結果就來了個撞頭。
我持著光線灰暗的手電筒靠著牆慢慢蹭過去,王亮從他西服上衣口袋裡也拿出了手電筒。我們兩個人在黑暗中模糊的相視一眼,一同把手裡的傢伙對準了那個圓形的凸起物。
“啊!”“啊!”我們兩個人同時驚呼起來,這個突出物是一個倒吊著的人頭,鄭胖子的頭!
剛才王亮磕的不偏不倚的正好是鄭胖子的腦門!
鄭胖子那張倒吊著的臉實在是太恐怖了,面色憋得紫紅,青筋全部暴起,眼睛凸出眼眶將近一厘米,好像隨便一個什麼震顫就要掉出來。嘴巴張開到了一個極限,裡面黑乎乎的看不見牙齒,好像被強行塞進去一個東西。
鄭胖子怎麼被倒吊在這個地方,只露出來一顆頭?他在這裡這麼久,是不是已經死了?我的血液一下子全都湧到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