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和各縣的司機罰誰?
一路上,在各個要道口處,他們看到交警們身著警服,頂著毒日頭暴曬,在崗位一絲不苟的比比劃劃,指揮交通。有兩個還是警花,臉蛋曬得黑中透紅。劉臭蛋心疼地說,要說當交警也挺不容易,這活兒讓我幹,我還幹不了哩。他倆笑他說,行,臭蛋不臭了,有進步,也不知看中了哪一個女警察,學會憐香惜玉了。
當他們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找到了一家大酒店,泊了車,看見一大群人圍著看什麼。人們都有喜歡看熱鬧的心理,三個人擠了進去。只見一個年輕婦女,抱著一個沒有頭顱的死孩子,呆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望著天空,沒有哭泣。渾身上下和流在地上的血汙已經凝固,紅中發黑,一股子強烈地血腥味兒,在空氣中飄散著,說明這孩子慘死得並不太久。一###警們,有人忙著維持交通秩序,向外推搡行人;有人扯著皮尺,測量距離;有人拿著照相機,在不同的角度“啪嚓啪嚓”地拍照。肇事的大貨車,靜靜地停在道路中央。
人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他們從中聽出一個大概來。原來這女的,騎著電動腳踏車去醫院給孩子打狂犬疫苗,走在這裡時,大車躲小車,閃避不及,把女人撞倒,車輪子從孩子頭上切了過去。那個司機見狀,拉開車門跑了。
劉臭蛋嘆息說,方向盤真是是一隻虎啊,吃一條命,連骨頭都不吐出來。
三個人到酒店吃飯喝酒時,都沒有了興致。
孫二孬的副總打電話過來,說市長要見孫二孬,商量一下如何處理拆遷戶們不停地上訪鬧事的事情。
劉臭蛋聽了,又是羨慕地奉承說,表叔真忙啊,見市長當涼水喝。孫二孬酒後話多,有點發煩地說,臭蛋,我給你一個房卡,讓小寶帶你去賓館休息。臭蛋,不要再惦記你那個破###礦山,掙不完的錢。臭蛋,好不容易見面,你給我在這裡好好地玩幾天。說罷,又說自己喝了酒,不能開車了,叫交警逮著,打不清的嘴官司。於是,打手機叫他小舅子馬玉亭,你趕快打的過來。馬玉亭一到,孫二孬匆匆忙忙地趕了出去。
拆遷(1)
劉臭蛋在市裡逗留的幾天裡,孫二孬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給劉臭蛋新車上的牌照,也是他透過手機操作的。劉臭蛋高興得很,拍拍自己嶄新的轎車,對杜思寶說,小寶,有了這匹好馬,我拉上你那個會給我要賬的嫂子旅遊去。杜思寶說,說得倒美,誰知道你是拉嫂子,還是拉小姐?劉臭蛋嘿嘿地笑笑,沒有反駁,小心翼翼地駕上車,一別他們而去。
此時的孫二孬,正在被一堆麻煩纏著。他的事業越做越大,給市裡增加了不少稅收,也給領導們惹下了不少麻煩。
他給領導們惹的最大麻煩,一件是由於他兼併兩家國有建築企業引起的,一件是他在房地產開發方面,多次與拆遷戶發生衝突。這兩件事兒,都造成了###。
市第一建築公司和第四建築公司,全都處在破產邊緣。市一建曾經是市裡的名牌公司,手下的技術隊伍是數一數二的,企業的資質很高,過去市內的高大建築都是出自他們之手。四建也不錯,只是實力沒有市一建大,在修建橋樑、整修道路方面,很有獨到之處。
但是,國有企業最大的弊端,就是機制不靈活,正規軍鬥不過孫二孬他們這樣的雜牌部隊。他們企業中,有技術的人員,上班時候喝茶看報,下了班幹了不少私活兒,收入還是不錯的。但大多數職工因為公司領導爭不來活幹,坐吃山空,工資開不出來。孫二孬成心挖他們的牆角,以重金收賣技術骨幹,兩家企業早就被他們幾個土包子“老總”給掏空了。
企業改制的方法很多,收購、兼併就是其中的不同形式。現在如果把哪一家企業拍賣了,已經沒有人不能接受了,大家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