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與丈夫粘在一起,但是也沒有不讓丈夫做事的理由。這事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而沈良幹上了馬政,沈家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沈良過去的同窗紛紛到訪。一時間,沈家倒是熱鬧了不少。而這份熱鬧,似乎也證明了老太太的選擇沒錯。這些天,老太太的嘴可是一直帝著笑,直到惡客臨門。
“沈良,沈良。”沈石剛剛做完早課,可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喧譁,讓他從窗戶探頭望去。
“站住,你們是誰?”
家中的下人攔下了橫衝直撞的幾個人。這幾個人一點兒禮貌都沒有,便向裡面闖。下人攔人,他們反而生起氣來:“我等是來給沈良賢弟道賀的,你這刁奴,還不趕緊去稟告?”
一個穿著儒衫的男子用摺扇指著下人喝道。
“對對對,趕緊去稟告,不然小心你的差事不保!”
“……”
百年時光已過,沈家已經過了最好的時候,沈家的這幫下人部曲,少的是三代人,多的是五代人。哪兒知道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面,沈石皺眉出來的,正滿頭大汗的在後退,就乾咳了一聲。
“你是誰?”
儒衫男子收回摺扇,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沈石。
沈石看著這幾個男子,其中最大的兩鬢都有些斑白了,可依然是一臉輕狂的模樣。再看他們的打扮,華麗卻不是秀才。很明顯這是一幫沒有考中秀才的白衣秀士。
“諸位可是有事?”
沈石明知故問道。
儒衫男子是他們的頭,他仰頭道:“在下姓王,是順天府的學生,你是何人?”
這年頭讀書人的地位越來越高,用鼻孔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且他們這趟來本就是不懷好意的。馬是好東西,北方的戰馬就更是好東西了。
蘇杭這地方,不僅是盛產讀書人,同樣也盛產商人掮客。
馬商同樣是批很大的勢力。宋朝開啟馬政後,像是562匹種馬經過養殖,死亡315匹,新得的馬駒居然只有27匹的奇聞,就是他們搞出來的。
到了宋仁宗之後,他們甚至說動了大宋的丞相,允許賣出宋馬。
現在他們的勢力雖然還沒有以後強大,但是金華就在旁邊,金華開了馬場,養的馬還是北地戰馬。這並不難了解到。
養馬不是養豬,馬是需要奔跑的。而奔跑起來便難免被人看到。
知道這裡有好馬,他們哪兒會放過,自然是早早的到了。生意講的就是先下手為強!
不過……
沈石看著這幾位氣勢不凡的傢伙,心想難道他們就沒有打聽過這馬場是包黑子開的?
哦,是了,包黑子的三把鍘刀還沒打造,名聲也沒有打出去,他們就是知道也不怕。
沈石不搭腔,讓幾個男子都有些不爽,儒衫男子合上摺扇,有些惱怒的說道:“沈良在哪?哎!問你呢!”
大宋養士太過寬厚,使得這幫人太過高傲了。高傲到分明是來做犯法的事,挖大宋的牆角,也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大宋終其一朝都沒有養馬成功,其實便是毀在了他們手中。
沈石搖搖頭,轉身就往裡走。與這樣的人,他是完全沒有打交道的心思。
“少爺!”
下人想問沈石怎麼處理這幫子白衣秀士。
沈石擺擺手,不停步的說道:“趕出去!”
尼瑪!這些天是有不少人在打這批戰馬的主意,但是這上坑戰馬,還坑出優越感來了,這也是唯一的一幫人了,一幫子讀書讀到只知道四書五經和錢財的傻缺!
“大膽!”
“小小武人如此猖狂,你信不信,我遞一張二指寬的條子進去,就能讓你家破人亡!”沈石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