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旦那孔瑤無有挾制,只怕我孔家後果難測!”
“這孔瑤,當真是我孔家的災星!須兒被擒,必定是此女居中作祟!”
“嗤,那位妖王不是很看重孔瑤麼?既然他要三叔過去,那麼未嘗不可以此做文章。若依我意,那位妖王砍大兄一隻手,我們也同樣可送一隻手臂過去。看他到底放不放人?”
“胡說!孔須是因謀算乾天山而事敗被擒,此事我孔家本就在愁無法脫身。若是那位妖王,遣使責問我朝,那又該當如何?別把我孔家看的太高,那位陛下眼中,我等不過是工具棋子而已。豈會為我等,開罪一個實力可比擬聖地的大國?”
“可惡!當初那災星出生的時候,就不該留她性命——”
書房內的幾人,紛紛議論著。不過視線,都帶著幾分問詢的,看向了上首。
這是一個老人,六旬左右,面上滿是刀刻般的深紋。一張臉緊皺著,顯得是愁苦無比。
此時那渾濁的目中,也全是憂愁之色。
這是孔家的家主孔厲,眾人皆知,今日之事,究竟該如何決斷,又是否該放人,還需這位老人來決斷。
若是旁人落到那位妖王手中,也還罷了。可那孔須,畢竟是這一位最疼愛的嫡長子。未來的孔家之主——
沉吟良久,都並未有言。只靜靜聽著眾人議論。直到這書房內的聲音,漸漸停止了下來。這老人才忽然一聲輕嘆,看向了窗外。
“三弟既然已來了,何不入內?”
“嗯!”
那書房之外,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響起。而後那門就被推開,一個氣質溫潤如玉的儒服男子,慢步走入了室內。
神情淡漠,淡淡的看了眼屋內眾人。
“我方才,聽說有人要砍斷我一隻手臂,送去乾天山。又說我那瑤兒是災星。出生的時候就不該留?”
端坐的幾人,聞言都不說話,卻都是暗自心驚。他們是早就知此人的實力,高深莫測,那孔瑤便是這位親手調教了出來。【'可強到無視此處靈陣的地步。也仍是令人心驚。
“三弟的修為,看來是又有長進了!”
那孔厲卻毫不在乎的一笑:“你這些兄弟侄兒,為須兒之事著急,故此有些口不擇言,還請三弟莫要見怪!倒是瑤兒的事,三弟仍然還要堅持?”
儒服中年不接話,而孔厲的聲音仍在繼續:“你當初為瑤兒推算命格,說她出生時的異景,非是災禍。而是破軍臨世。生辰時日,無一不是主殺,用之沙場,必定能名動君王,成就偉業。你既然這般說,我便也就應了。故此陛下將她提拔為一鎮都統時。未有一言相阻,可最後結果如何?你我都已經看見了——”
聽到此處,儒服中年的面上,已是微含著幾分冷哂,
未有一言相阻?陛下一意如此,那時的你,還有這孔家,能阻得了麼?
“對了!記得三弟你還曾說瑤兒,確實帶有早夭命格,。命裡帶煞,可能牽連族人。但若是得有明君賞識,卻必可一飛沖天,甚至可使我孔家受益——”
那孔厲說著,目裡卻透出一股精芒,如刀一般注視著中年:“我想問三弟,陛下他難道不算明君?可現在的孔瑤,卻已是淪落入他人深宮,成了一蠻王嬪妃。我孔家的禍事,已經在眼前,不知三弟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話音落時,書房內的幾人,也同樣帶著幾分嘲諷之意,朝著門口望去。
儒服中年卻只覺是心中寒透,冷意襲人。目光掃望了一眼,而後是微微自嘲。
這些人的眼中,只有埋怨,已然是將他視之為仇讎,絕無半點親情。自己留在此間,又有何益。
懶得與自己這位長兄爭辯,當下是一拂袖,轉身離去:“我明早就動身,幹去乾天山。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