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以鼻,字字有力:“你是望家的嫡女,是望宰相的掌上明珠!就連玉皇后也事事為你打算,為你著想。你會武功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們又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都未曾發覺了?這似乎於理不合。”他的眼神一緊:“太子妃,你讓本太子如何取信於你?”
這樣的一個太子妃,著實讓他頭痛。
過去,他一直都派人監視著她和望家的一舉一動,四年了,一直全無所獲。除了半年前,她突然溺水,醒來之後性情大變意外,探子的回報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
她如果是從小習武的,但至今仍不被發現,可見望家的厲害。但如果照她說的那樣,望家的人是全不知情,那她的這一身武功又是怎麼來的了?
今日一看,她看似是沒有內力,但輕功卻異常的好,這一點是超出了常理的;但是他仍沒有跟她過過招數,也不知道她的武功底子到底如何,學得又是哪門哪派的招數。
他甚至懷疑,她的武功根本就是在他之上。
如果是真是這樣,那麼他。。。。。。。咻地的,他手中的拳頭握緊。
“太子若不信,妾身也無話可說。”望熙怡垂眉,嘆了一聲氣,他果然是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稍顯楚楚可憐之貌,惹人憐惜:“妾身以為,妾身已經說出了實話了。”她裝出一副受了極大的委屈的樣子:“然而夫君卻不相信妾身,繼而責問妾身,妾身也無話可說了。”
她知道,就算說出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尤其是他。
試問又有誰會想相信,她是來之另一個世界的人,她的靈魂穿越到了這一具身體上。她又怎麼告訴別人,她這一身武功並非學來的,而是冥界主宰者給予她的能力,所以她才沒有一絲的內力,卻會武功?
只有天知道,這一身的武功,是她用了五年的壽命換來的。
然而就算說出來,別人也只會以為她是一派胡言,更甚者還會以為她就是一個瘋子!
“那教你武功的高人,高姓大名?”羽天狐疑的盯著她。
望熙怡心中暗暗一笑,原來他是半信半疑的,那倒好辦了:“妾身的師父,是淵機。”
淵機,冥界的主宰者,親手將她送到這具身體,並給予她武功的人。他那冰冷的模樣,望熙怡至今都記得。
每當他的面容出現在她的噩夢的時候,她都會冒出一身冷汗,然後全身發抖。
“淵機?”羽天皺眉了,這個名字不曾聽說過。
“是的。”望熙怡繼續扯著謊言:“妾身的師父行事十分低調,在江湖上也隱姓埋名。自是跟妾身有緣,才教妾身武功。妾身資質雖然愚鈍,但也學有所成,師父見妾身的武功足以保護自己,便繼續雲遊四海了。至今也有一年多了,妾身仍未能見上師父一面。”
“當真?”
“妾身不敢說話。”說這話時,望熙怡很想抬頭看看老天爺。希望它沒有聽見自己說話就好。
羽天冷哼一聲,然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樣的笑意,詭異陰森,令人不寒而慄;這樣的笑容是可怕的,讓望熙怡不由自主的收起了笑容。
他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空氣彷彿就這樣靜止了,靜得可怕,也冷的可怕。似乎隨時都能夠讓人窒息。
半響,還是無人言語。
望熙怡有點兒受不了了,低頭垂眉,想要拂袖離去。
誰知,他卻開口說話了。
“愛妃,家宴就要開始了,大家都在祥瑞園等著了。如今就差我們兩個人了。”無人知道他心裡想著的是什麼,說出口的居然是這兩句話。
“。。。。。。。是。”望熙怡愕然的看了他片刻,猜不透他的想法,回神,輕輕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