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時,她的重拳已經狠狠地砸在了石門上。
“唉……感知到也無所謂了,就看誰更快了吧!”估摸著就算佐助感知到,也需要一段時間解決掉斑再趕過來,卡卡西立即開啟寫輪眼同時雙手飛快地結印。
不多時,沉重的石門霍然洞開。
“鳴人——”小櫻大叫。
石門開啟的那一霎那,湧出的濃重的血腥味讓三個人心頭都不禁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膽戰心驚地走進去,石室最裡面的大床上躺著的人,赫然就是已經失蹤了七個月之久的鳴人!
聽到開門的聲音,鳴人顧不得疼痛,下意識地用手抱著肚子向床腳移動,但當他聽到小櫻的聲音時卻呆住了。
小櫻?!
鳴人不敢肯定,他試探著探出半個身子,用無比疑惑的眼神向門口望去。對上的,是三人同樣驚疑不定的眼睛——
他們看到了什麼?!那還是鳴人嗎?那探出頭來的蒼白消瘦失魂落魄的人,真的還是記憶中那個比陽光都還要燦爛的人嗎?!
雖然難以確信,但那的確是鳴人啊……雖然已經變得很長而且十分凌亂,但依然是那頭璀璨流光的金髮;雖然已然失去了光彩而且深深地凹陷下去,但依然是那雙碧透如海的藍眸;雖然毫無血色而且瘦到尖削,但依然是那張讓人難以忘懷的臉!
鳴人!這七個月裡你究竟都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啊?
小櫻感覺到身旁的兩個人同樣的顫抖,她的淚湧上了眼眶。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眼前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讓她無法及時地做出反應。
就這麼僵直地站在那兒,直到放鬆警惕的鳴人因為疼痛又跌回了床上。
小櫻疾步來到床前,當看清床上的一切之後又是一呆——
凌亂的大床上,鳴人衣衫不整地蜷縮著。身上原本應該是白色的和服上盡是斑斑點點的血跡,而身下的床單上也有著大片大片的血跡,鮮紅的,暗紅的,潤溼的,乾涸的……交織在一起,繪出讓人觸目心驚的圖案……一個人,究竟有多少的血,才經得起這樣日日夜夜反反覆覆的流?
“鳴人……”小櫻顫顫地伸出手,卻終究不敢去觸碰那個她日思夜想的人。
鳴人已經瘦得形銷骨立了,但他那和服遮蔽下的肚子卻出奇的大,彷彿那些生命的精華都全部集中在了那渾圓的腹部。和服的帶子早已係不上了,勉強拉攏,布料勾勒出的圓圓弧度很柔和……當然,如果不是鳴人緊捂的手拉扯出那麼多深深淺淺的褶皺的話。
“嗚……小櫻?是你嗎……呃……快……快救救我的孩子……”努力地昂起頭,但那疼痛的淚水和流進眼裡的汗水卻已經讓鳴人看不清立在床邊的人了。昏漲的大腦裡只剩下一個念頭是清晰的,那就是——
快來人救救我的孩子!我快要支援不下去了……
救救我的寶寶……
救救他,救救他……
鳴人來不及去考慮這突兀的一句會讓聽到的人多麼的驚愕。
已經無法去思考會不會被當成怪物的問題了……意識模糊前聽到的小櫻的聲音就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於是,他反反覆覆地呢喃著,竭盡全力地用沾滿鮮血的手去拉小櫻的衣角。
小櫻……快救他啊……
“鳴……人?你……這……這……”小櫻碧綠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直地盯著床上的人。他滿頭大汗,努力抬起的眼睛裡是一片模糊不清的水霧,幽邃澄澈的湛藍融在那一汪水色裡,縹緲得就像那下一刻就會消失的海市蜃樓。
太多的疑問堆積在腦海裡,到最後就只剩下一片空白。小櫻顫抖著雙唇,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衣角似乎被什麼拉住,很輕卻很執著地搖晃著;耳邊似乎也是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