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閉上眼睛,還能想起來在天司發生的事,那些人被留在了天司,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反正我相信,聖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只怕他們現在想逃,也根本就逃不出天司。
只是現在的我,也根本就做不了什麼了,到這個時候,我才算是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做命由天定。
或許真的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與生俱來的使命,命運的軌跡早就被定好,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而我的命運,就是做精血的容器,當精血離開我的身體之後,我的使命也就到頭了。
水笙好像是想要去給我送些吃的,過來見我出來了,就急忙跑了過來,衝著我說:&ldo;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出來幹什麼。&rdo;
她說完之後,還瞪了餚津一眼,沒好氣地說:&ldo;你不知道他身體沒有恢復啊,還帶他出來幹什麼。&rdo;
餚津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地說:&ldo;沒辦法,是先生自己非要出來的。&rdo;
水笙白了他一眼,也沒有跟他多說,而是過來對我說:&ldo;我給你準備了一些吃的,你先回房間去休息吧。&rdo;
我搖了搖頭,苦笑著對水笙說:&ldo;我怕我繼續在床上躺著,就再也沒機會起來了。&rdo;
水笙聽我一說之後,眼眶頓時就紅了起來,哽咽著對我說:&ldo;你別胡說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rdo;
水笙畢竟是個小姑娘,也不會像餚津那樣堅強,被我這麼一說之後,竟然就嗚嗚地哭了起來,而且還有種收不住的勢頭。
我見她這樣,心裡也不由難過,就急忙對她說:&ldo;行了,你別哭了,不然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是我在欺負你了。&rdo;
但是水笙卻哽咽著說:&ldo;反正這裡也不會再有別人來了。&rdo;
她說完之後,我也不由停了下來,的確是這樣,現在還有誰會來呢。
誰也不會再來了,這方天地之中,好像是剩下了我這最孤獨的一個人。
我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之後,就沉聲對餚津說:&ldo;我不想繼續住在普陀山了,帶我離開這裡嗎?&rdo;
餚津聽完也是一愣,急忙對我說:&ldo;先生你現在都這幅樣子了,還要往哪裡去啊?&rdo;
我抬起頭看了看他,然後對他說:&ldo;我想回我家去看看,陳家村。&rdo;
水笙伸手擦了擦眼淚,就過來對我說:&ldo;不行,你現在身體這麼虛弱,哪裡經得起折騰,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養傷。&rdo;
我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然後對水笙說:&ldo;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而且現在不回去的話,難道要等我死了再回去嗎?&rdo;
水笙聽我說完之後,馬上就瞪著我說:&ldo;你別再把什麼死不死的掛在嘴邊了,你一定會沒事的。&rdo;
我只好對水笙說:&ldo;我在這邊住不習慣,你就帶我回家吧,說不定我回去之後,身體就好了。&rdo;
本來水笙還是不願意,但是經不住我的好說歹說,最後還是答應帶我回去。
現在的我已經非常虛弱,根本就走不動路,不管去哪裡,都得要餚津背著。
他背著我上了火車,俯我在座位上坐下,然後有些無奈地搖著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車外的景物飛逝而過,其實我自己心裡也很奇怪,既然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我還是沒有死呢。
究竟是什麼東西,支撐著我最後的一口氣,讓我即便是失去了精血,還能苟活這麼久。
火車開了一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