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路線太過於雷同,都是時下最流行的花美男的長相,但偏偏這個俞北在各方面,都要比他更精緻好看一點兒。
所以,每每韓墨碰到他,心裡都會泛起一股“既生瑜何生亮”的悲涼感,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眼神只是在俞北的臉上瞥了一眼,就不由得移開了,似乎只是多看一眼,眼睛就忍受不了負荷似的。
所以,儘管已經見過俞北幾次了,但腦子裡除了記住精緻兩個字之後,始終都是記不住他長相的,因為,壓根就沒敢認真去看過。
俞北的眸子裡,始終都掛著一副淡淡的惆悵,身後正站著一個揹著醫療箱的男人,和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時不時的都要向醫藥箱瞥上一眼,然後微微嘆口氣。
於是,兩個走神的男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這才想起去寒暄一下。
韓墨更是收起心裡的不舒服,和俞北一路寒暄著,進了院子。
“俞北哥哥——”
沈君美正守在沈老太太的病床前,低低啜泣呢,一見到俞北,眼睛一亮,立刻就雀躍的跑了過來。
不過,在聽到俞北詢問事情經過的時候,眼神裡不經意就滑過了一絲驚慌。
韓墨此時正站在俞北的一側,對沈君美那一閃而逝的情緒,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眸子幽幽轉動了幾下,更是認定了,此事,是沈家在背地裡使了手段的緣故了?
趁屋子裡沒人注意他,輕手輕腳的就退出了房間。
小心翼翼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環境,突然,眼神就落在了其中的一個傭人的臉上。
那常年不變的漠然表情,不是血玫瑰,又是誰呢?
血玫瑰此時也注意到了韓墨,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了幾下,左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眨巴了幾下,那意思,似乎是有話要說?
韓墨輕輕咳嗽了幾聲,狀似無意的避開其他人的,目光,就朝血玫瑰慢慢湊近了點。
低迷又壓抑的聲線,聲音又輕又低,如果耳力不好的人,或許壓根就是聽不到的。
再加上韓墨又不敢太過於靠近,努力的循著她的嘴型,連猜帶蒙,才算是徹底聽清了血玫瑰的囑託。
“顧念小姐在樓上?”
眸子一沉,韓墨就下意識的朝樓梯的方向瞥了一眼,順著蜿蜒的臺階,二樓就好似整個和一樓隔開了似的,靜謐異常。
在一樓環視了一圈,傭人,除了守在沈老太太房間的,大多都集聚在客廳,或者樓梯口了。
看他們神情肅穆的樣子,似乎是在隨時等著吩咐了?
可是,偏偏二樓連一點兒輕微的走動聲音都沒,那是不是意味著,顧念被人為的禁錮在二樓了?
想到這個可能,韓墨周身的氣壓都不由得冷了下來,陰著臉色,抬腳踩上一塊臺階,就準備一躍朝二樓而去了。
只是,他剛剛邁出兩步,就被眼疾手快的傭人,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有交代過,不經他的允許,誰也不準踏入二樓一步!”
管家禮貌的走過來,她的眸子裡帶著淡淡的微笑,語氣也拿捏的很到位,說完,又一臉歉意的衝韓墨欠了欠身子。
她那和煦如春風一般的笑容,愣是讓韓墨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只得沉著臉,偷偷瞥了血玫瑰一眼,暗中使了個眼色,這才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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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二樓的某房間。
沈寒越正在拿著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的幫顧念擦拭著胳膊上的傷痕。
看著女人胳膊和小腿上疊加起的青紫,男人緊蹙的眉頭似乎都開始微微抖動了,周身的氣壓也低的駭人。
竟敢在沒定罪的情況下,就貿然的把他的女人送進牢房?回頭,還居然告訴他,是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