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知道胡中人對柳青青一直是情有獨鍾的,如果不是皇帝棒打鴛鴦,如果不是胡母從中作梗,也許他們早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可是,你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無視秀蓮妹妹的感覺,無視古麗江公主的感覺,公然和柳青青**吧?任誰都可以看出來,兩個人的眼神曖昧、交流頻繁,彷彿天地之間只有他們兩個似的。
我了個去。
任中傑一直是力挺胡中人的,自己的好兄弟嘛。但是,你也給我差不多一點,難道是最後的瘋狂,看現在的情形,皇帝是一定要將他作為禮物打包送給這位漠人國的公主了,國家的利益在皇帝看來往往高於一切,誰讓自己的這位兄弟對自己的姑母是言聽計從,生怕姑姑在皇宮大內受了一點點委屈,他也不想一想,胡姑姑在皇宮縱橫多年,是需要他來保護的嗎?居然皇帝一句要挾之語就放棄以前的操守,做起了官來,為皇帝跑前跑後的不說,居然落配到要入贅到漠人國,去做什麼勞什子的漠人國王。
我了個去。
不管任中傑在一邊如何吐槽自己的好兄弟,胡中人依然在如醉如痴地吹著他那管長笛。
他的思想裡容不下別人,只有柳青青。他想起來和柳青青初見的情形,人生若只如初見。
那時候的柳青青醜的很。
怎麼看都是個刀疤的大哥。
那時候的柳青青純真又無邪。想起自己治癒了她的啞病,她欣喜若狂地飛上自己的膝蓋的情形,胡中人的笛聲都帶著一點雀躍。
這些曲子,他經常地拿出來吹,不用刻意的記憶,她的影像總是不自覺地在面前晃動。
柳青青在自己面前的傾心演奏,有多少次啊,可惜,伊人不知啊。
在綠園,在鳳棲樓,在瀚海,在迎賓樓的屋脊,這些過往像走馬燈一樣,在自己的腦海輝映。成為自己永不忘記的鏡頭,成為自己終身難忘的記憶。
可是,怎麼會這麼不巧呢?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詛咒,總是不得已地一次次鬆開你的手。
胡中人的思緒紛飛,將自己壓抑許久的情懷都釋放在這一管長笛裡。
你懂嗎?你懂嗎?你懂我的心嗎?
掀開冷酷的面具,背後是一張有血有肉的顏容。
柳青青於笛聲中自然能夠判斷。於是,在歌聲裡盡情地回應,我懂,我懂,我懂你。
聰明如柳青青,自然能夠發現任中胡即是胡中人。但是,也有很多的疑惑,真的只是一個人嗎?為什麼他有時候是這樣的矛盾呢?其實,她有追問過,但是,沒有人告訴她真相。
或者,真相往往無情。不知道真相是種幸福。
那就這樣好了。
塵歸塵,土歸土。
過了今晚,就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回頭了。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兩個人的感情,未必人人都懂,但是兩個人的交流,卻大多數人已經明白。皇帝就是一個。
開始的時候,皇帝很享受二人的技藝,但是當他聽出其中的感情,馬上就做出決斷。相比之下,他更看重和漠人國的關係,一旦他發現漠人國的公主很不高興,他當即決定遣散王公大臣,結束宴會。
很委婉的,很巧妙的,皇帝吩咐釋放煙火。
漫天的煙花,遮蔽了兩個人的表演,成功地轉移了大家的視線。
只有我們的主角柳青青在看見了漫天的煙火之時,唱起了那首《煙花易冷》
雨紛紛 ;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 ;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