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壓著什麼事,讓她這麼一點一點的往牛角尖裡鑽進去。她,心魔已起,竟是怎麼也走不出了!
想到這兒,他不厚道的哧笑了聲,“我道蘇流水是個打不倒的女梟雄,哪兒知道你竟卻被這小情小愛絆倒了!這便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你不待見朕的皇子們,朕讓你選的時候,你還一再推脫不要!可現在,卻輪到朕的行雲來選你了!真是大快人心!”
蘇流水無語的瞧著皇帝。秀眉蹙得死緊。那點事兒,他竟記恨到現在!“為君者當胸懷天下,氣度不凡。皇上這麼說,不正是反其道而行了麼?”
皇帝聽蘇流水這麼一說,面色狠狠一變。他怒斥道:“蘇流水,你竟敢暗指朕小器。”
蘇流水眉毛緊鎖,她苦笑道:“皇上握有萬千權力,流水不過是區區一介女子。流水縱是再無狀,也不會指稱皇上小器。”
皇帝以為她定會強硬承認,哪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示弱了。他冷笑道,“一介小小女子,器量這般狹小。你不是很有自信麼?你不是青陽第一美人麼?怎麼連個男人都管不了了?”
屋裡的燭火時明時暗。隨風飄搖。秋風夾雜著菊香,穿堂過室。揚起她青瀑似的秀髮。蘇流水斂下眸,啞聲而笑,“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那些做什麼。開始的時候他要爭的便是權。”她的指尖輕輕的壓著面紗。“現在也是一樣。第一美人,不過是個由頭而已。”
他淡冷的瞧著她,道:“你倒是瞧得透徹。他們自小在宮中長大。後宮之中自古便是美人云集之處。美人?哪兒沒有?他們自個兒長得都很美。哪兒還需要再去特地尋找什麼美人。可你確定你還是美人麼?你臉上那塊紅斑顏色越來越深,還能叫美人?跟你說,你現在要家世沒家世,要臉蛋沒臉蛋。還是個愛拈酸吃醋的東西!你以為帝都還有誰不知道你的妒婦之名麼?”
蘇流水沒有說話,她不知該從何說起。指甲如刀,直直的刺入柔嫩的掌心。
見她不語,皇帝又道:“朕一生女人無數,可你這樣的卻還沒見過。如今你心裡不好受,可等竹清風進了門,你就會好了!等第三房,第四房妾氏抬進來時,你便也會漸漸的麻木了。不爭了。這是頭一回,你難過也要忍下來。”
蘇流水聽到這兒,冷笑,“皇上今兒來,不會是特地來開解流水的罷?若真是這樣,倒也卻真是折煞流水了。”
皇帝聽她這番說辭,突然縱身大笑。他一邊笑一邊指住蘇流水的鼻子,“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朕這般深夜造訪麼?來折辱你或許會有,開解你?哈哈!原來蘇流水也會說笑話逗朕開心。嗯!還算有些用處。”
蘇流水依然不笑,也沒有動。她便這麼面無表情的瞧著皇帝。那眼光似是要將他的心臟穿透一般。他笑了一陣,見她毫無反應,這便無趣的止了笑。
“皇上不會無故深夜造訪。皇上有什麼話要對流水說?”蘇流水的眼睛直勾勾的瞧著皇帝。她看來那樣的平靜無波,似是一個入定的老僧。安靜,卻又出塵。
皇帝收起玩笑的心,一整衣袍下襬,道:“朕想問你,你從前可有在蘇家見過青蘇?或是有沒有聽你娘提起?”
蘇流水疑惑的瞧著皇帝。緩緩搖頭。
皇帝托腮奇道:“這就奇怪了。既然是發小,又知道她的下落,為何你竟會不認得她?藍姑草,對!藍姑草確實不是我青陽的名字!有誰會以下賤的藥材為名?還是說,這名字本就是假的?”
蘇流水聽他喃喃自語,心裡知道他定是疑心得狠了。這才會連夜趕來她這兒問話。她扯了扯唇角,淡道:“對,她是青蘇陛下放在青陽的細作。順道天天蹲在深門大宅裡頭被人欺負!”
皇帝瞪她一眼,可卻沒有立刻反駁她的話。蘇流水心中一凜,這個男子嘴上說最愛的是銀青蘇,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