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中,風景宜人的古樹邊,錦流年在錦席城對面而立,那氳著淺顯怒意的眸子,瞬也不瞬的望著錦席城。
有些人,怒容浮面不需要言語,就能讓對方心生懼意,錦流年既是如此!
“知道錯了?那怎麼現在才回來?柒夜當時給我傳信的時候,你就沒打算回嗎?”錦流年胸前幾縷碎髮飄蕩,清雅似蓮的俊臉上,斂去一切情緒。
聞言,錦席城低頭,細聲說道:“誰讓二叔你不讓我出山莊,我在這裡呆了十幾年,外面什麼樣子我都沒見過!好不容易能夠出去,我……”
“從江南一路跑到京城,後又在廟宇受敵,接著又被凌雲窟所騙,你偷跑出去就是為了這些?”
錦流年將錦席城所經歷的事情一一說出口,這樣錦席城立時就瞪大眼睛看著他,驚訝的說道:“啊?二叔原來你都知道啊?!”
“我沒有派人去接你,就是想讓你自己去看看這外面到底是什麼樣,人心叵測,你以為憑你的小心思,在外還能安然無恙?”
錦流年聲音如濯濯清泉流淌,但是話中的冷意,讓錦席城心中晦澀交雜,不待他說話,錦流年便再次開口:“你可知近來七煞盟發出了追殺令?”
“七煞盟?幹什麼的?”
錦席城對外界江湖事物知之甚少,一聽到錦流年沒由來的一句話,頓時染上好奇。
“不知所謂!”
錦流年生冷的嗓音丟出一句話後,便旋身離去。但走了幾步之後,又頓步說道:“從今後,不准你再離開山莊一步!”
“二叔……你還沒說……”
錦席城在錦流年身後絮絮叨叨的喊著,但錦流年早已跨步離去。錦席城原地思忖了一瞬,心情瞬間輕快了不少,他去找月月問上一問就知道了。
與此同時,在錦瀾山莊中,一隻信鴿飛上天際。
*
傍晚,在錦瀾山莊中停留了幾個時辰後,冷月和端凌雲被人帶到了山莊主屋。房間內寬敞明亮,幾名下人安靜的站在一側,錦流年和錦席城早已落座在位,見到冷月二人出現,錦席城立刻笑著招呼:“月月,來這裡坐!”
“二位駕臨山莊,有失怠慢,請上座!”錦流年和煦溫雅的對著冷月和端凌雲招手,隨後待兩人入座,錦流年繼續說道:“感謝二位一路護送席城回來,錦某敬二位一杯!”
話落,錦流年手中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淡粉色的唇角被清酒染上澤澤光亮,而冷月也順勢拿著酒杯,清淺一酌,“莊主客氣了!”
錦流年聞言淺淡笑意閃過,似是無心的問道:“這次二位從京城一路而來,不知途中可有聽說什麼趣事?”
這樣的話,讓冷月和端凌雲一時有些詫異,想不通為何他忽然如此一問,端凌雲則說道:“呵呵,這倒是沒有,連日趕路,就算有趣事怕是也錯過了!”
“原來如此!”
錦流年自說自話的點點頭,隨意夾起桌上的美味菜餚,瞬了一眼端凌雲,才說道:“端公子,不知與南城的端府可有關係?”
端府?!
冷月聞言就看著端凌雲,細細打量之下,果然見其神色有些晦暗,不禁回想到兩人幾日前在談到南下的時候,他那一瞬的表情。
難不成,這凌雲窟的端凌雲還有其他的身份不成?!
“沒有!”
端凌雲片刻沉默,隨後聲音夾雜一絲不悅的說著。而錦流年對此卻是輕絕一笑:“是錦某多言了!”
“二叔,你說的端府是跟咱們一直有往來的那家嗎?他家不是沒有兒子麼?”錦席城邊吃著飯菜,邊望著錦流年。
而不曾想,這話卻讓端凌雲手中碗筷一顫,清脆的聲響讓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他,而端凌雲卻直接起身:“抱歉,端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