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出來。
不知是小月的心理作用,還是怎麼著,她總覺得這嬰孩身上有溫度。
嬰孩為男性,肚子上還連著臍帶,臍帶與女屍相接,不過是縫合的,並非母子屍,他穿金戴銀,頭頂著腐敗狀的花冠,耳珠上還帶著一枚耳墜,耳墜是黑色的,不時有手電筒的光輝,在上面劃過。
像嬰孩這種儲存完好的屍體,陳舞銘他們見多了。
小月的手非常快,她在嬰孩身上,從頭到腳摸了個遍,整個過程從容不迫,一看就是位老手。
最後她摸了摸臍帶,“小姐,臍帶裡面有東西,都是些硬硬的小顆粒。”說著她瞄了蕭桐一眼,“咱們可能看不到了。”
陳舞銘哪有心思聽對方說話,她一雙美眸,緊盯著男嬰手中的水藍色寶珠不放。
“小月,我恨你,以後不准你和我一起睡了。”
“我怎麼了?”
“為什麼非要喊如意金釵翡翠玉呀,你這隻有胸無腦的呆頭鵝。”陳舞銘將話音放的很輕,說實話她想要這顆寶珠,不過在外人面前壞規矩,可不是代理門主該做的事。
“咳…”
陳舞銘輕咳一聲,麻棍等人當即擋住了,莎木三人的視角。
蕭桐睜眼看了一下,隨後輕聲問道:“莎木,那棺槨怎麼個說法。”
正回身看眾人的莎木道:“東華快挖。”說完,他輕聲解釋說:“這天脊陵內現棺槨,其實不奇怪,師傅曾經對我說過,金子會走這件事,你把金元寶埋在土裡,過個十天半月再來看,這金元寶就沒了。”
季東華:“有意思,接著講。”
莎木一鏟一鏟的挖著,爭取讓透亮的地方,能鑽過人去,“金子很沉,就像這口滿載寶貝的棺槨一樣,如果墓穴土層不好的話,它就會走了,但有個神秘現象說來也怪,如果死人是男的,再發現他的棺槨時,一定是在女人的墓裡,師傅稱其為鬼串門。”
蕭桐滿臉狐疑,“那舞銘是摸金的,這個她會不知道?”
“很少有人知道的,摸金校尉幹活,如果棺材沒了影,會直接判定為被同行摸過,就此撤退,不聞不問。”
季東華:“那老爺們的棺材,非得去老孃們的墓穴幹啥呀?”
莎木反問道:“那你總去小旅店幹啥呀?”說著,他眼神忽地一變,“那嬰孩手裡的寶珠,就是要送給天帷女王的寶貝,以此來博美人一笑,所以快挖。一個人的命有多長,都是上天定好的,蕭桐你不要管。”
聽完這番話,蕭桐忽然想起一段記憶中的殘缺畫面,彷彿東洋術士也說過一樣的話,並且還告知他,只剩下不到兩年可活!
蕭桐頓了頓,“莎木,東洋術士說我只剩下兩年了,現在一年已過……”
“什麼!”二人紛紛抓牢了蕭桐的手腕,一時都忘記了隧道還未挖通。
與此同時,小月開始將男嬰上半身的珠寶,一一取下,雖然陳舞銘點明想要寶珠,不過拿寶貝的順序,絕對不可以亂,從頭到腳,拿光上身與雙臂的東西,才能取得寶珠。
“呼——”
小月長出口氣,她將金銀首飾放到一旁,然後取下男嬰小手上的五枚指環,當下取這指環,就費了不少時間,這才開始鼓搗那寶珠。
本來圓溜溜的五根小指頭,看起來弱不禁風,不過任她小月怎樣用勁,這水藍色寶珠,都仍被對方死死攥在手裡。
麻棍等人都懂規矩,他們紛紛望向蠟燭,深知這寶珠是死者最放不下的,否則不會這樣與小月較勁。
陳舞銘的雙手,交叉合十,她眼中飽含的期待,讓麻棍等深深愛慕她的人,看著都難受。
“二當家,用針吧。”有人說。
小月頓了一下,不過一看陳舞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