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怎麼不見了?”柳月不解地自言自語,想不通哪裡出了差錯。
她給月無塵和小月牙都下了毒,兩人怎會無端消失不見?
“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有陰謀,原來早就想好了對策。”凌茉冷笑,率先出了密室。
忙來忙去還是一場空,柳月是不是識破了她們的計劃,所以才來這招金蟬脫殼?!
“不是這樣……”柳月囁嚅道,看著空蕩的密室喃喃自語。
凌茉很快回到客棧,卻見樓翩翩站在窗前沉思,不知在想什麼。
“翩翩,發生什麼事了嗎?”凌茉看出樓翩翩臉色有異,疑惑地問道。
“小月牙回來了,在昏睡,你看看她有無大礙。我在她身上看到一封信,是月無痕命人送過來的,他邀我前往普覺寺一趟,屆時就能看到無塵。”樓翩翩把信交給凌茉。
凌茉迅速瀏覽一遍,內容大致如樓翩翩所說。
“會不會有詐?”凌茉不安地問道。
“普覺寺離這裡有二十里路程,屆時我一人前往即可。千塵就在這裡等候,你們負責保護好他即可。”樓翩翩淡聲回道。
她寧願相信,月無痕不是想殺月無塵,而是純粹想見她一面。
月無痕曾經就對她說過,會給她一個交待,是不是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樓翩翩輕嘆一聲,看向依然平坦的腹部。
普覺寺這一趟,她必須單獨前往,這是月無痕唯一的要求。
“翩翩,沒關係,我們陪你到寺外即可,這樣也好有個照應,也不算違背月無痕的要求。”凌茉沉吟片刻,有了主意。
樓翩翩想了想,方點頭應允:“我也不希望找回一個又丟一個,最近總是這樣,好不容易要見面了,又總是生出事端,我和他想過平靜的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別胡思亂想了,我們抓緊時間,即刻啟程。早點找到你的男人,你也好安心養胎。”凌茉聲音放柔。
她能理解樓翩翩的心情。她不過是想和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罷了,許是前世孽債,才會孩子都有了兩個,卻還是聚少離多。
樓翩翩勉強提起精神,讓水兒去打點,便帶著昏睡的小月牙上了路。
經凌茉看診後,小月牙很快清醒。
問小月牙當時的具體情形,她只記得自己和月無塵都被人打暈,此後的事完全不知曉。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普覺寺而去,月霽本也想跟來看熱鬧,卻被柳月纏上,無法脫身。
“月霽被那個女人纏上,看起來很可憐。”凌茉掀起車簾,看向與月霽糾纏在一起的柳月說道。
“是我讓他招惹上了柳月,我再欠他一次。或許也只有像柳月這樣的女人才能搞定難纏的月霽吧?”樓翩翩失笑。
或許,錯有錯著,這樣就成全了一對孽緣。
此後,一路無話。
待樓翩翩趕至普覺寺時,天已入黑。
眾人就在寺外休息,樓翩翩則被僧彌帶進了普覺寺。
一座並不是太大的寺廟,兩刻鐘便能逛完整座寺廟。樓翩翩由小僧彌帶進一座清幽寧靜的禪房,她吃了一些齋菜,很快便有了睡意。
一是趕路很累,二是有了身孕容易犯困。
見僧彌什麼也沒說,她也不想多問。她已經錯過了月無塵這麼多天,不介意再等。
若是月無痕還不想見她,定有自己的道理,她只需等待即可。
她倒頭入夢,睡得迷迷糊糊間,聽得有簫聲飛揚,聲聲入耳。
她捲起被窩坐起來,拉開窗門,看向聲音的出處。
只見有一人坐在屋頂,對著她所住的禪房吹簫。
夜色如水,倒也看得真切。身形有些熟悉,正是月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