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敢動。
探聽這一回,也不過是驗證自己猜測罷了。就沈煙霞那缺半個腦子的,沈家站隊的事肯定不知道。至於韓夫人…競天沉吟,估計也不會知道。以燕平侯的謹慎,他不會容許韓夫人沾一絲半點。
那,很明確了,只要對付了沈家和淳王就好。至於沈煙霞金悅兒,等自己父親上門,燕平侯自然會好好處置她們。燕平侯可不是韓謙憐香惜玉懦弱猶豫的性子,他更重的是韓家的前途韓家的安穩。
眼珠一轉,競天看向肖媽媽:“你有何打算?”
肖媽媽心頭一緊,知道自己算是完成了主子的交待,能得自由了。
噗通一聲跪下:“大人,老婦人只想回鄉下與家人過平靜日子。”
競天看她半晌,淡淡道:“也好,跟著呂芙蓉,你得給她操一輩子的心。”
可不是嘛,肖媽媽心道,自己拿著僕婦的月錢,做著智囊的活兒。真的,很不容易。
“侯府的富貴,你可捨得?”
肖媽媽恭敬道:“再富貴也不是老婦人的,能握在手裡的才是自己的。”
“不愧是被餘招財看中的人,看得夠明白。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要不要回去交待下?”
肖媽媽略一想,她能交待的人也不過是呂芙蓉,自己幫她得償所願又扳倒了金悅兒,已經夠仁至義盡,沒什麼必要再見。
立即搖頭道:“不用了。只是老婦人消失,會不會給大人帶來麻煩?”
競天掃她一眼:“起來吧,侯府會發現你的屍體在護城河裡出現。”
說完,取了幾張銀票給她:“這是三百兩,有零有整,回去做個地主婆也好。京裡,莫要再待。”
肖媽媽一凜:“是。”
起身取了銀票,競天又囑咐一句:“忘掉餘招財。”
“是。”
“你出去,有人領你出城。去吧。”
肖媽媽復又下跪,磕了三個頭:“老天保佑寨主長命百歲。”
說完,便低頭往後退了出去。
競天看著肖媽媽出了樓,混入人群,遠遠望見她似是被人帶進小巷裡,估計是去換行頭了。手指輕點桌面,有意思,保佑寨主,肖媽媽不是淦州人,估計是間接受過蒼牙山的恩惠了。
過了幾天,心神不定的呂芙蓉才聽到肖媽媽的訊息。
護城河裡發現一具女屍,都被泡的變了形,身上衣物正是肖媽媽出門那一身。首飾財物不翼而飛,官府斷定是劫財殺人。
呂芙蓉悲痛,自己哪裡再去尋這麼得力的下人。心裡把金悅兒恨死了,認定是她下的毒手,日後更與金悅兒針鋒相對起來。
臨行不過兩天,夜裡競天請了金大人和衛同到一刀堂相聚。
衛同這裡不用多說,競天此次回京做的事未做完的事,他都知道並要接過手。兩人主要是給金大人交待。
說清了淳王沈家韓家金悅兒和自己被害間的關聯,競天道:“事情大體就是這樣,沈家,我是必然要搞垮的。”
金大人陰沉著臉:“自當如此。”
原來自己女兒竟是被黨爭害了。他淳王真是下了好大一盤棋。
“放心,沈彬那老東西也不乾淨。以爹的人脈和能力,讓他消失在朝堂不是問題。哼,便是燕平侯,這次也不會再幫他一分。”
燕平侯若是知道真相,不親手宰了沈彬就是好的。他作為皇帝死忠焉能不知道只要稍微與哪個皇子親近些,不用等新帝,當今就能收拾了他。
早年有個太監,是皇帝心腹,後被一妃子拉攏,皇帝覺察,將那人下了大牢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皇帝絕對容不下自己人生二心。
衛同撲過來,討好看著金大人:“岳父大人,能和離了吧?能和離